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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秦川聽得“每於夜靜時,兩目內含光,鼻中運息微,腹中寬空虛,正宜納清熙。朔望及兩弦,二分並二至,子午守靜功,卯酉幹沐浴。一切惟心造,煉神竟虛靜。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等句之時,吃了一驚,衝口而出的叫道:“大悲玄功!是大悲玄功,這是家師所授的‘大悲心經’!”

這幾句確與秦川平素修煉的“大悲玄功”口訣頗為相似。靈渡聽了秦川之言,微微一笑,道:“秦幫主,這位是敝寺心禪堂的首座昆達普爾師叔,他是天竺人。這位是達摩院首座妙諦師叔。二位師叔坐禪誦經,精研佛法,已多年不問塵世之事。但聽得貧僧和靈濟師弟齒及小施主身懷‘大悲玄功’,這才特來相見。”

秦川此時已知自己的功夫確與少林一脈相承,又不盡相同,一霎時心中疑竇叢生,低頭尋思:“我師父明明是七星教教主,被世人稱為魔教教主,他老人家的武學之中,何以會跟少林扯上干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西域老僧昆達普爾斗然間雙目如電,向秦川全身細細打量,微一點頭,對那枯瘦老僧妙諦和尚道:“妙諦師弟,這位小施主所修的內功心法確係源於本門而更上一層樓,傳授他功力之人……”輕輕吁了口氣,緩緩的道:“但以他如此年紀,便是一出孃胎開始修煉。也決計到不了如此境界。除非是昔日燕南天大俠的‘嫁衣神功’或有此神通,但他體內的功力明明源於沙門,而‘嫁衣神功’乃道教功夫,此事令老衲好生難以索解!”

妙諦和尚眯著眼沉思半晌,忽地雙眼一亮,口中嘰哩咕嚕的唸了幾句經文。秦川不知這是天竺話,甚是納罕。昆達普爾和靈渡、靈濟三僧卻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臉上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妙諦向秦川微微一笑,問道:“小施主。你可曾服食過靈芝仙草之類的東西?”秦川一怔,點點頭道:“有!”便把服食“千年火龍參”的經過始末詳細說了。妙諦、昆達普爾等僧聽罷,面面相覷。昆達普爾合十道:“善哉,善哉!千年火龍參確有迅速激發潛力,提升功力之效,但若服食之人本身功力不純,慾念太重,反而會有莫大危害!”

靈濟點點頭,對秦川道:“一言以蔽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小施主,你要好生克服火參之性,一年之後。便會功力純正,不再受心魔所擾!”

秦川聽到“心魔所擾”四字,微微一凜,顫聲道:“什麼心魔?”

昆達普爾和妙諦相對一笑。同時站起身來,向秦川合掌行禮。妙諦道:“難得小施主仁俠為懷,盼以此佛門無上神功。造福眾生!”卻不回答秦川所問,向昆達普爾一點頭,便即雙雙出門而去,更不回頭。

靈渡、靈濟齊道:“恭送二位師叔!”

大雨之中傳來妙諦和尚的聲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

語聲未歇,而人已杳!

靈濟向靈渡道:“方丈師兄,妙諦師叔此時以金剛經之語相示,似有所指。師弟愚昧,卻不知是何用意?”

靈渡瞧了瞧靈濟,又瞧了瞧秦川,見二人均是臉現迷惑之色,便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大約在四十年前,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諦字輩的弟子之中,有一名俗家弟子,驚才絕豔,不到三十歲,便將莆田少林的諸般絕學,尤其是‘洗髓經’,修煉成功。”

靈濟不由得聳然動容,情不自禁的衝口而出:“若果真如此,這位前輩可謂是少林第一人!”

靈渡點頭道:“如此人才,凡我少林本門中人,自然是歡喜讚歎。當時本寺眾高僧極力勸說方丈法門大師,著人齎書前往莆田少林寺,邀請這位前輩來嵩山本院,共參本門武學。”

靈濟微笑道:“善哉!若是那位前輩能將南、北少林的武學融會貫通,當真是福莫大焉!”

靈渡苦笑一聲,道:“世事無常,是福是禍,卻也難以說得清楚!”

靈濟和秦川聽得驚詫不已,齊問:“此話怎講?”

靈渡道:“那位前輩來嵩山之後,只用了三年時光,便將本派的易筋經和大智無定指 、去煩惱指、拈花指、大力金剛指、般若掌、摩訶指、寂滅抓等絕技盡數練成。老方丈甚是歡喜,認為少林自達摩祖師以來,僧俗弟子之中,從未有如此傑出人才。”

秦川聽得靈渡方丈之言,心下對那位前輩也是不勝神往,暗想:“世上竟有如此了不起的高手,當世之中,也只有沐前輩或有此天賦。”

靈渡嘆了口氣,道:“不料本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偏生出了岔子。”靈濟問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