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事是出在本妃和張姨娘那了。”
蘇眉謹慎地說:“賤妾心中惶恐,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鄭嬤嬤替慕容薇把事情說了。
幾人面面相覷,似都有些驚恐。
有人在王妃房裡動了手腳,現在王妃把她們請來,看著這番和顏悅色的,可那神情怎麼都不像是相信她們,倒像是懷疑她們。
畢竟若是王妃和張玉倩都倒黴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當然是後院諸妾了。
現如今只能看此事是否是管事之間爭風引起的了。
“各位妹妹不用擔心,本妃已著人去查了,想必今日是能查出來的。”
慕容薇笑漣漣地說著:“也巧了,幾位妹妹還沒出事,本妃這就放心了。回頭給王爺寫信的時候,也好交代。”
柳月緊張地說:“賤妾惶恐,此事想必是有歹人想引王府內亂。”
慕容薇淡淡道:“是不是的,本妃自會查清楚,柳姨娘是懷疑本妃連個王府內宅都管不好嗎,內亂,有什麼亂子呢?是有人心亂嗎?”
柳月緊張地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薇哼了一聲,“妹妹快起來,我可受不起你這個稱呼。蘇姨娘,你不是跟柳姨娘關係一向很好麼,快扶她起來吧。本妃又沒懷疑她,緊張什麼?”
蘇眉低頭扶起柳月,兩人都不敢再說話。
張玉倩也有些懷疑,今日的事她反而看不明白了。
難道說,真的是有人想害她們?
王妃倒黴了,她們都有機會,她也倒黴,那人肯定是忌憚她。
張玉倩隱晦地用懷疑的目光打量這諸人。
她的香料是被人弄進來的,可是王妃那呢,是不是有人在王妃屋裡安插了人手?
張玉倩現在倒鬧不明白了。
今天的事情怎麼越來越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正在這時,月姑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小丫鬟回來了,還拉著韓林。
這些小丫鬟都是慕容薇從莊子上挑選進來的,還沒在府裡呆幾天,跟王府裡的人沒有關係,忠心的她。
讓她們跟月姑去挑尚衣局的毛病,是最好的,既不怕包庇,也不怕她們通風報信。
月姑領著不知所措的韓林在殿下站著,“奴婢把韓林領來了,王妃,奴婢已問了,當時只有韓林在尚衣局正堂,只有他可能接觸那盒香料。”
韓林家的臉色大變,“奴婢丈夫冤枉啊,他沒理由這麼做啊,請王妃明辨啊!”
慕容薇冷冷道:“是否明辨,本妃自有主張。月姑,你帶人去尚衣局,可還查到什麼?”
“回王妃的話,奴婢到了尚衣局,封鎖四周,查了織金房和針線房,結果發現了一些事情。”月姑瞪了眼韓林,“奴婢接到一些繡娘和織金房的工匠舉報韓林克扣工錢,貪汙王府撥下的款項,利用他們手藝把做好的首飾中上品和針織的上品拿出去倒賣了,而把次品送給王妃和諸位姨娘。欺上瞞下,實屬可惡!不止如此,他還把專供王府的尚衣局變成了他自家作坊,為外面的人接私活!”
慕容薇沉下臉:“韓林,你作何解釋?”
韓林早已經是臉色煞白,他強自爭辯道:“小人不曾做此事,是那些工匠和繡娘汙衊小人。小人按王爺設計給王妃打造的首飾王妃也見過的,可有以次充好?再說小人根本不知道香料的事,怎麼可能換香料呢?”
月姑遞了張紙給慕容薇,慕容薇一瞧,氣極反笑。
“有意思,或許本妃可以叫人去詢問一下,你給外面的人打造的首飾不僅價格較市價便宜些,反而還十分精美呢,這生意做得可真是好得很。本妃倒認識其中兩位夫人,或許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狗才,你還敢狡辯,本妃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爺最恨欺瞞主子的下人,本妃今天要施家法了!蘇德,你把他給我拉下去打,若不肯承認,打死為止!”
蘇德領了命,便要上前押人。
韓林心中後悔,他只是一時被錢矇蔽了,自以為不會被人查到什麼,這才欺上瞞下的,把王府的內尚衣局變成他自己的私人班子,靠這個可是賺了不知道多少銀子。
沒想到今日卻因為小小一樁完全不相干的事給查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證據說這些不是自己乾的,很多人知道此事,現在他也不敢再狡辯了。
可香料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不鳴則已
韓林見蘇德真要拉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