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站在那兒讓她用劍砍,劍砍斷了也傷不了兩老魔一毫一髮。
不怕是一回事,結果又是一回事。一個沒犯罪的人不怕見官,但官如何羅織他的罪
他卻無可奈何。
她不怕兩個老魔,並不表示她有把握逃過兩老魔的毒手。
一聲劍吟,她拔劍出鞘。
“不要說這些有失身份的話。”她咬牙說:“別忘了你們是大名鼎鼎的前輩,必須
把你們自己當人看,除非你們根本把自己不當人。”
“咦!你敢說這樣的話?”狂彪大感意外,居然收斂了惡形惡像。
“我為何不敢說?畢竟我認為你們是應該受到尊重的前輩,而非不具人性的畜牲。”
她大聲說:“武朋友闖道,生死等閒,誰不行誰死,沒有什麼好埋怨的,用不著說這種
侮辱人也侮辱自己的話。你操刀上吧!大不了我像這兩具屍體一樣擺平在這裡。”
“唔!你很勇敢。”狂彪不敢太小看她,大板刀出鞘:“太爺不打算把你擺平在這
裡,怎麼處置你,那是太爺的事,結果由不了你選擇。小美人,上!”
她一咬牙,揮劍直上,一聲嬌叱,劍上風雷驟發,狠招亂灑星羅放手搶攻。
“錚錚錚……”大板刀信手挪移,霎時罡風激盪,劍氣洩散,擋住了她七八劍搶攻,
雙足在原地作小幅度的挪移轉動,任由她從各方出劍,皆被大板刀阻擋住,像是築了一
道攻不破的鋼牆。
一連廿餘劍,近不了身勞而無功。
狂彪不住獰笑,不反擊而逐漸逼近,像是泰山壓卵,擋一劍就壓進一步。這一來,
不像是她從八方進招,反而像被大板刀逼得八方退避。
這是一場絕望的、一面倒的拚搏,不論她的劍招是如何神奧,如何詭奇,如何快速
狂野,反正都近不了身。
那道刀山形成的鋼牆,就算刀不動,也足以保護住受攻面積的十分之八九,稍一挪
動,不會轉折傷人的兵刃,完全失去攻擊的功效;劍就是不會轉折傷人的兵刃。
廿餘招一過,狂彪已看透她的劍路。
“錚!”響起最震耳的一聲暴震,劍斜震而起,人也斜衝出丈外。
大板刀第一次反擊,勁道驚人。
“哈哈!是百劫邪神的邪劍十三式。”狂彪怪笑,巨靈似的身材移動迅疾無比,緊
附著快速移動的小巧身影,甚至顯得更快更靈活些,因為跨一步就有七八尺距離,矮小
的人則需移動兩三步。
一聲狂笑,大板刀像刀山般壓出,第二刀。
姑娘剛才就感到劍像是被萬斤巨錘所撞擊,右臂發麻虎口發熱,內功在重壓下有氣
散的現象,雙方相差太遠了,怎敢再用劍封架?
刀來得有如迅雷疾風,沒有讓她思索的機會,閃避也不容易,她已被刀山所籠罩。
她危急中還保持靈敏的反應,仰面急倒奮身斜滾,劍向上斜推保護身軀,驚險萬分。
“錚!”劍將刀斜擋了一下,身軀才能急滾而出,她驚出一身冷汗,凜冽的刀氣令
她毛髮森立。
“逃!”這是她第一個念頭。
她真該一開始就逃,甚至應該望影而逃。像這種內功已修至爐火純青境界,武功登
峰造極,經驗豐富,年歲不超過半百的高手中的高手,決不是她這種出道沒幾天的毛丫
頭所能應付得了的,她應該看到人就及時遠遠地走避,離得愈遠愈安全。
滾出兩丈外,她已用了全力,速度打破了她的既有記錄,雖非絕後卻也空前。
可是,她忽略了一旁的五丁力士虎視耽耽。
“手到擒來。”出現在旁的五丁力士獰笑:“你這小美人很了不起,真的比許多老
一輩的高手名宿強。”
她想掙扎,已力不從心,鐵柱似的大腳,踏住了她握劍的手臂,鐵爪似的大手,抓
住了它的雙肩,雙肩井同被大姆指制住,抓力也極為可怕,似要把她抓裂,護體內功絲
毫不發生抗拒作用,真比老鷹抓小雞還要來得切實,她知道自己完了。
人還沒抓起,狂彪到了。
“人是我的,朱兄。”狂彪大叫:“你怎麼在旁渾水摸魚呀!”
“該說是撿漏網之魚,哈哈……”五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