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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禽獸

倒也相契,二人曾共同排演過大量舞樂,故此刻蘇蘇聽那宮女如此說,也起了與故人相見之心。

淑妃、賢妃見蘇蘇面有嚮往,都含笑道:“那你去吧。”

蘇蘇一福,隨那宮女離開,誰知分花拂柳走了沒多久,宮女停下腳步,一假山後轉出一眼熟的青衣內侍來,恭敬低首道:“懷王妃請跟小奴來…………”

蘇蘇心中一沉,下意識就要轉身往回走,那青衣內侍卻道:“懷王妃慎行,王妃此時走了容易,可抗旨的後果,卻未必肩負得起。”

蘇蘇回身,冷冷望著那內侍道:“這話,是你主子教你說的?”

青衣內侍垂首道:“是小奴胡言『亂』語,聽不聽,只在王妃一念之間。”

蘇蘇沉默良久,靜靜地望著眼前人,“你叫什麼名字?”

“長生”,滿園的清淡香氣中,青衣內侍微抬首道,“小奴長生。”

此次這名為“長生”的內侍,卻非引她去帝殿,而是帶她入了一座畫舫。曹方親打起銷金軟簾,蘇蘇步入舫中,見那人正在窗下批閱奏摺,見她來了,丟開御筆道:“過來。”

蘇蘇僵著不動,他也不惱,自起了身,一邊負手徐行而來,一邊含笑道:“九月九重陽日,雲韶府主事與懷王妃相會,志趣相投,相談甚歡。懷王妃應主事之邀,此後每三日入宮一次,指點舞藝,風雨無間。”

蘇蘇聽他含笑道來這般冠冕堂皇、迫她私會的言語,只覺無恥,步至她面前的明帝,卻徑取了她攥在手中的茱萸香囊,輕嗅了嗅,道:“真香。”

蘇蘇抬眸望著明帝,因氣憤,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明帝卻最喜她在他面前展『露』真『性』情,託了她下頜笑道:“再氣惱些,朕最厭你裝做恭謹的樣子,這般正好。”

蘇蘇偏過頭去,明帝卻徑將她打橫抱起,強令她靠坐在他身上,倚在窗下問:“可喜歡朕派人送去的重陽賜禮?”

蘇蘇冷道:“兒媳自是厭惡,懷王殿下卻以為陛下憐子之心,愛若珍寶,不知陛下今日見到懷王殿下,可有半分羞愧之心?”

明帝擁攬著懷中的女子,明知她是在嘲弄譏諷他,神情也是厭極了他,可就是不願撒手,非但不願,反摟得更緊,迫她更近,以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櫻唇,“唔”了一聲道:“還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

蘇蘇見明帝這般寡廉鮮恥,氣恨到不語,明帝輕撫那櫻唇,眸光漸幽,“既無話可說了,那就聽聽朕的想法吧。”

他猝然吻了上去,蘇蘇起先掙扎,可越掙扎越能引起他的興致,兼之她體弱,根本搏不過他,只能任他一邊忘情地吻她,一邊解開了她的衣裳。

一想到青天白日,外頭盡是宮女太監,蘇蘇又恨又羞,明帝卻引以為樂,那舫窗上糊的是皎月紗,遮蔽視線的同時,令日光薄薄地篩透入室,盈盈如月光,攏在那雪白如玉的身子上,似浮起了一層如水光華。

鬢髮已『亂』,簪釵落在榻邊,清麗的裙裳,已被徐剝至腰處,明帝幾近『迷』戀地撫吻著霜雪般的柔膚,手也已勾在那褻衣的漂亮打結處,只消輕輕一挑,便是無限春光。

心中旖漾的同時,明帝手勾在那處,暫停了無盡的索取,動情去看這讓他發狂的身子的主人,可卻不見想象中的羞澀情動,只有一雙冷清空洞的眸子,似已然出神。

明帝慾望頓消了大半,撫上她的臉問:“在想什麼?”

蘇蘇冷道:“兒媳在想,一個要求天下遵行仁義的帝王,與一個寡廉鮮恥的禽獸之間,究竟有何差別?”

話音剛落,就見那隻輕撫她臉的手,飛快扼住了她的喉嚨,逐漸發力。呼吸愈發困難的同時,蘇蘇反是愈發平靜地直視著眸光幽深暴烈的帝王。最終,那隻欲置她於死地的手,緩緩鬆開,明帝深深地凝望著她,眸光陰晴不定地明滅了許久後,按著她的發,深深一吻後,慢慢幫她攬穿上了衣裳。

曹方被傳入室時,見懷王妃正散發坐在窗下,手絞著衣襟處低首不語,也不敢多看,只躬身問明帝有何吩咐。

明帝命呈梳櫛鏡水等物,曹方退下,著底下人辦了再呈入室,見明帝微一擺手,便領著宮女內侍再退出舫外。

舫內,明帝親執了雕花檀梳,步至蘇蘇身旁,挽起她如瀑的長髮,輕輕梳了起來。

蘇蘇靜靜望著几上鏡中的人影,正默然無聲時,明帝忽緩緩傾身抵在她肩側處,凝看著鏡中相差整整二十三載的男女,沉聲道:“別急,你我日子還長著,朕會慢慢告訴你,一個帝王,和禽獸之間,究竟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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