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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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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當她看到件真品時,發現身後有人看著,她便會在買下時順便挑挑揀揀,拿上一件連贗品都算不上的假貨,逛得常了,她也算了解了市場裡各類物件的價碼,因而每次都撿著便宜的隨便買件。

但即便如此,夏芍內心也在滴血:老孃閒錢不多啊!

憑著這般渾水『摸』魚的本事,久而久之古玩市場上的攤主都認為她只是對這些老物件感興趣罷了,見她年紀不大就對這些感興趣,有的攤主也挺喜歡她,不忙的時候就跟她聊幾句。有時,一堆人圍過來,胡吹一通,古玩行的一些門道也就說了出來。時日久了,夏芍還真學了不少東西。

除了每到週末回到城裡,夏芍都會來古玩市場上逛逛外,週一她便會回去十里村的爺爺『奶』『奶』家,白天在學校裡上課,早晨中午上山去師父那裡習武養氣、學習玄門術法,放了學去周教授家裡,晚上睡前她還會再打坐一段時間,寒暑假則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山上跟著師父。

這期間,她在玄學易理方面的水準自是突飛猛進,學習成績更是不必擔憂,母親李娟見她每回考試都是滿分,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

後來,夏芍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東市一中附屬初中讀書,就只能每到週末和寒暑假才回來十里村的山上,但她平日裡也沒有閒著,每天早晨都會早起晨練,晚上趁父母睡著,也會起身練習養氣功夫。週末回十里村之前,會順道去趟古玩市場,利用天眼來撿漏。

夏芍的日子在這種忙碌和有規律中度過,冬寒夏暑,轉眼五年……

十里村,後山宅院裡。

繁茂的石榴樹下,一名身穿白裙的少女從打坐中睜開來。少女約莫十五歲,臉蛋兒尚有些圓,面板卻是白皙,透著淡淡的粉,宛如天邊一抹霞彩。她淡淡笑著,周身那淡如芍香、柔美如玉的韻致卻令她增添裡幾分古典美。

此刻,她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看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為月季花剪枝的老人,輕聲道:“師父,您老人家今日有血光之災。”

老人險些一頭栽進花叢裡,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哎呦”一聲!低頭一看,指尖上扎著一根月季花(禁詞)徑上的刺,拔出來之後,擠出一顆血珠。

夏芍輕笑出聲,眼裡一抹狡黠之『色』,“看吧?血光之災。”

說話間,她已起身,向屋中走去。

身後傳來老人的咆哮:“臭丫頭!整天就知道拿為師取樂,你眼裡還有沒有敬老尊賢!”

罵聲落下,夏芍已從屋裡轉出來,手中託著一盒『藥』膏,笑著說:“喏,這不是敬老尊賢來了?”

唐宗伯一看她手裡的那盒『藥』膏,就擺手道:“行了,師父又不是你們這些女娃,扎一下手指,出了一滴血而已,擦什麼『藥』膏!”

夏芍卻不聽他的,蹲下來身來細心為老人擦好『藥』膏,抬頭說:“師父,我今天就不在山上了,和朋友約好出去逛逛,一會兒就走。下午逛完了就回來,假期我就在山上陪您了。”

這些年來,假期夏芍向來都是在山中陪師父。若非劉翠翠、杜平和胖墩有時會約她出去玩,她整個假期都不會離開山上的。畢竟回到城裡讀書之後,每個星期只有週末才能見到師父。

這些年,唐宗伯雖然名義上是她師父,在她心裡,老人卻如同她的爺爺一樣。憑良心說,她爺爺夏國喜都沒像唐宗伯這樣疼愛她。

這些年,夏芍也瞭解了唐宗伯的一些事,他妻子早逝,膝下無兒無女。在唐宗伯眼裡,夏芍就像是他的孫女一樣。

夏芍眼裡的不捨看在唐宗伯眼裡,不由嘆了口氣,“唉!痴兒!你跟著師父多年,早該知道天道有常,人生無常,世間哪有不散的宴席。你我師徒一場,已經是緣分了。”

話雖如此說,老人眼裡卻有慰藉之『色』。玄門收徒,首重人品孝道,這孩子在這點上倒是當真難得。

“行了行了,怎麼鬧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師父今年才六十五,還有好些年活頭呢!要下山就趕緊去,磨蹭什麼!”唐宗伯端出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攆人。

夏芍笑了笑,站起身來,“嗯,這就走。我們去趟城裡,下午就回來。”

“城裡?你這丫頭,不會又想往古玩市場鑽吧?別再拿東西回來了,師父的後院都快成你的倉庫了!”唐宗伯瞪著眼睛唬她,眼底卻有笑意。

夏芍也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