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兒?”
婧瑤便開心的說道:“母妃,我能抱得動弟弟,你瞧……”婧瑤說著,果然把水琨穩穩當當的抱起來,送到黛玉面前。
“唉喲喲,三姑娘真是能幹。”奶媽子在一邊笑著說道。
“瑤兒好孩子。”黛玉彎腰接過水琨,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說道:“姐姐抱著你玩兒,好不好,嗯?好不好啊?”
水琨便咯咯的笑著,要往黛玉的臉上趴,黛玉便往後躲著,笑道:“你又要幹嘛?又要幹嘛?不是牙癢了想咬人啊?”
水琛的奶媽子便接過婧玥手中的水琛,笑道:“剛大世子還把二姑娘的臉上給咬了一下呢,這兩個世子爺,如今都成了小老虎了。”
“玥兒沒事吧?”黛玉忙轉身看著婧玥,卻見她的臉蛋上還隱隱約約的發紅,於是拿著帕子輕輕地撫了撫,又笑道:“他們再咬人,就打小屁股。”
眾人又笑,便聽門外太妃笑道:“誰敢打他們的屁股啊?”
“母妃來了。”黛玉便把孩子遞給奶孃,自己上前去請了安,攙著太妃往裡走。
“為什麼要打他們的屁股啊?小孩子長牙的時候,可是很難過的,他們那牙根而癢的很,你們很該想想法子才是。”
“是了,原是備了粗棉布,用開水煮了,纏到手指上,不時幫小世子磨一磨的。”奶媽子忙上前回道。
“嗯,這倒也罷了,磨的時候沾一點香油,別把我寶貝孫子的小牙根兒給磨破了,咱天天咬他們,是不是?”
水琛見了太妃,彷佛是見著天下最好欺負的人,立刻瞪起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伸著小手去撥太妃髮髻上的長簪。太妃忙躲,水琛的小手卻極快,一把抓住了一縷頭髮,死死的攥著不放開。太妃頭皮吃痛,一邊哎呦哎呦的叫著,卻還在呵呵的笑,伸手打了水琛的小屁股一下,笑罵道:“你這小東西,敢在我的頭上動土,你父王從小兒都不敢的。”
黛玉忙笑著訓斥奶孃:“還不把他們抱下去,由著他們胡鬧!”一邊又攙扶著太妃進屋來,開啟梳妝匣子,親自給太妃開啟發髻,慢慢的梳起來。
太妃離了梳妝檯,回頭去黛玉的軟榻上坐下,笑道:“今兒我來,原是有事跟你說,眼看著兩個孩子就要滿一週歲了,咱們可要好好地慶賀一下才行。”
“瞧母妃說的,慶賀自然是應該的,但咱們還是別太大辦了,只把郡主和幾個要好的世家請來坐一坐,唱一天的戲也就罷了,這滿朝文武的若是都來,只怕外邊瞧著不好。如今王爺雖然聖寵正濃,可咱們也要內斂行事才好。”
“哎!你這話倒是對的,前兒溶兒還跟我說,要我把北疆兵符還給皇上。他說南疆和西疆兵符如今都在皇上的手中,這一年來皇上都沒有封南王和西王,如今看來,這四王分理四疆的局面,怕是要打破了。你覺得呢?”
“自古以來,皇權至上,媳婦也認為皇上收回四疆的兵權,是勢在必行的。只是南面和西面正好有合適的機會罷了。但如果等到撕破臉面再行此事,還不如趁著如今大家和和氣氣的,把兵符交上去完事。如此皇上心裡痛快,咱們也保全了臉面。況且如今咱們家,原也不指望那個兵符保護身家性命,皇上又是難得的聖君,母妃心裡自然也放得下,先帝爺在天有靈,定然也感激母妃這些年來的傾力而為。”
“嗯,你的話很是。”太妃點點頭,面色凝重,又嘆了口氣,“當初四王分治邊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皇上年輕,勢單力薄,太后專權,扶持外戚。先皇怕江山社稷不穩,才行此權宜之計。如今也的確時候了。”
太妃和黛玉又說了些話,水溶下朝回來,見太妃在此,忙進屋請安問禮,太妃又問了幾句朝局之事,方起身離去。
水溶便問黛玉:“我瞧著母妃神色凝重,可是有什麼大事?”
“沒有什麼大事,母妃不過是想給兩個孩子過週歲,想著大辦一次,切身勸她內斂行事,我們說了幾句閒話而已。”黛玉拿了水溶的衣衫來,親自服侍他換了衣服,把朝服放在一邊。
“嗯,我知道了,定然是母妃跟你說起北疆兵符之事。”
黛玉笑著應了,又把二人的話說了一遍。水溶便點頭笑道:“玉兒的見識,只比宰相也少不了多少。可惜是個女兒身,不然果真可以出將入相了。”
“我卻不希罕什麼出將入相,整天圍著皇上轉,勾心鬥角的什麼意思?我若是男兒身,便帶著妻小縱情山水,四處遊覽風景名勝,逍遙一生,也就罷了。”
“哎!玉兒說的這個,為夫也向往已久,可惜我們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