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不能勸的,越勸她的眼淚掉得越兇,還是紫鵑的辦法好,拿別的話岔開,把她從悲傷中拉出來,也就好了。
“嗯,這一天算是安全的了?”黛玉收了思緒,想想這一天除了忙碌之外,依然沒見到水崎任何動靜,卻還有幾分失望。
這種守株待免的感覺不怎麼好,看來得想辦法引蛇出洞才行。
“瞧王妃說的這話,奴婢真真無話可說了。”秋茉無奈的笑,心想,難道您不想怎麼安全的過嗎?還是真期待著有人給您下毒?事情放在那裡,總不去解決,也不是個事。黛玉看看窗外,皎潔的月光下,透過碧色窗紗,雲水居院子裡的花草山石隱約可見。黛玉沉思了一會兒,問邊上的秋茉:“平日裡這三奶奶除了根太妃走的親近之外,還跟誰來往頻繁?”
“奴婢聽說,水家從太爺那一輩起,弟兄三人。到我們王爺這一輩上,下邊的叔侄弟兄已經超過了五十人。這些人有的在朝中為官,做不了官的便去經商,再有那些沒本事的,便靠在王府或者其他做官的同族人家裡管管事,討些差事過活,基本沒有人回老家種地讀書。這三爺是靠在咱們王府過活的,三奶奶自然緊著巴結咱們太妃,除了太妃嘛,她跟老姨奶奶的關係也不錯。”
“老姨奶奶?”黛玉皺起了眉頭,怎麼還有老姨奶奶?是老王爺的妾室嗎?自己進門這麼久了,怎麼就沒人提起過呢?
“是,就是老王爺的姨娘,如今已經不在王府居住了,王爺的庶出兄弟泫二爺在城東置了宅子,老姨奶奶早就搬出去跟二爺去住了。平時沒事,太妃很少叫她進來,也就是連年過節,有什麼大事的時候,他們母子才過來。王爺跟王妃成婚那日她們自然是來了的,只是王妃那時沒見著罷了。”秋茉見黛玉驚奇,只好細細的跟她解釋。
“哦,”黛玉暗笑,這太妃也真是霸道了些,自己過門快三個月了,還就沒見過這位老姨奶奶的面,老姨奶奶不見倒也罷了,難道這二爺的妻房,自己這個庶出的弟妹也不用見?好歹人家也是水家的媳婦呢。
“王妃,睡吧?”秋茉見黛玉有沉思不語,便開口再勸。
“嗯,就睡吧。”黛玉把於中紫毫放下,起身離了書案,進臥室去換衣服躺下。
第二日早飯後,黛玉和往常一樣,去議事廳聽管事們回話。左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黛玉略聽了聽,便對水安說:“罷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不用回我,你裁奪著定就好了。前兒我叫你找到賬房先生你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一個,此人原是給人家做師爺的,困嫌棄他的東翁給的月例銀子少,所以辭了出來。”
“做過師爺?”黛玉微微點頭,做過師爺就是從官場上混過,這樣的人比較油滑,難控制,但如果用好了,以後官場上的事情便可以交給他去打理,倒也算是個不錯的人選。於是應道:“回頭你約他同林彤見見面。”
“是。”水安答應著,“請問王妃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們忙你們的去,水安嫂子留下陪我說幾句話。”黛玉擺擺手,讓眾人散了,自己卻依然坐在那裡不動。
留下水安家的不為別的,是黛玉想了解一下這二爺水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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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安在府上做總管十幾年,水安家的做總管嬤嬤也十幾年,對府上的事情說不上了如指掌,但也必然是十有八九。除非十分機密的事情誰家的主子有意瞞著下人,否則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應該都在這兩口子心中裝著。
原來水泫的生母周太姨娘原是老王爺從小服侍的丫頭,是在太妃下嫁之前便過了明路的。還有一個丫頭叫做小楚的沒過明路,但也已經收了房。太妃雖然是皇室公主出身,為人霸道些,但明面上的事情也還說得過去,對這個周太姨娘還有小楚也沒有太過為難。
誰知後來小楚丫頭不知何事跟周太姨娘鬧翻了,二人鬧到太妃那裡,太妃便做主,把小楚丫頭打發到莊子去了,說是讓她好好反省反省再說。因為二人到底還有個大小之分,小楚丫頭跟周太姨娘頂嘴,那就首先是個錯。太妃這樣處置原是為了平復周太姨娘心中的氣惱。誰知那小楚丫頭一走便沒了音信,後來太妃叫人去莊子上找過,說是人走丟了。目此這小楚也就沒了下文。
後來太妃有了水溶,那份爭強好勝的心思便多了些。原本週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妻妾二人鬥了一陣子,後來周太姨娘也懷孕生子,太妃沒有辦法,只好忍下這口氣。不過到底還是為水泫的事情跟老王爺吵過嘴。
因為她是皇室公主,老王爺也拿她沒有辦法,很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