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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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宛宛不幾日請許氏到了別莊。兩人見了面。
許氏臉色有些不好,臉色蒼白,目光有些許閃爍,杜宛宛躺在床上,由著容真陪著,見許氏如此,有些驚異。發生了什麼?正要問,許氏已經開口,問起她的身體,也不多說別的,然後說了一會閒話,問起南陽郡主收玉姐兒為義女的事。
杜宛宛很清楚的感覺到許氏雖然在問,但心思並沒在這上面。主要是她的表情。很勉強。目光帶著異樣,杜宛宛心中猜想著,把能說的都說了,說完,見許氏呆呆的坐著不知道想什麼。
她喚了一聲,許氏回神,卻突然說還有事,等過幾天空了再來看她。杜宛宛心中的疑問一時沒辦法問,想了想,只得讓許氏離開,她很疑惑許氏到底怎麼了。
許氏出了別莊,上了馬車,掀開車簾看向別莊,眼神很複雜。
隨後,她鬆開手。靠著馬車,想到自己女兒說的話。前一天自己女兒從宮裡回府,人看著沉穩了些,但不久就開始打聽起定遠侯夫人的事,有意無意的。
她忍不住懷疑,女兒卻開始要她來見杜宛宛,還要跟著來,在她覺得不妥拒絕後,竟說出杜宛宛會害了小姑子的話來,在她的逼問下,最後竟告訴她,定遠侯夫人很可能要入宮。這怎麼可能!她當時只覺得自己這女兒魔怔了,她當時真是嚇瘋了。
馬上捂了她的嘴。許氏整個人恍惚起來。
選秀很快到了,杜宛宛的宮規已經學得差不多,她入宮的身份也定了下來,頂替的身份已經定下。
由於選秀的到來,之前關於南陽郡主認義女的傳言一下子不見,滿京城都是關於選秀的。
杜宛宛的別莊清淨不少,各家都把精力放在選秀上。
還有一天,就要入宮。最近前朝似乎有什麼事,那個男人很少到別莊,杜宛宛從身邊的人口中知道了一些,想到明天就要選秀,不免緊張。還有些想那個男人。算起來已經好些天沒見了。好像隨著選秀的臨近,其它的事都沒有人再關注,只有選秀這一件大事。
杜宛宛要頂替的是柳家的姑娘,這樣她入了宮就能背靠柳家,不久前那個男人挑了幾家讓她選,她沒有選讓那個男人做決定,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安排的,柳家的人竟同意了,讓她以柳家一直養在別莊的七姑娘的名義,這位大姑娘說來正是南陽郡主郡馬的妹妹,只是自小身子弱,養在別莊,她本來怕南陽郡主不高興,沒想到南陽郡主見了她主動說是她提的建議,讓她放心,說是她親自和柳家的,柳家知道情況,杜宛宛當時聽了很是複雜,不知道柳家怎麼想?
怎麼看她,是不是真的願意,不知道她要不要見柳家的人。
那兩天她心情很煩躁,都是那個男人。加上時間近了,她捨不得女兒,不放心。她不知道見到柳家的人怎麼相處,那個男人像是看出來了,告訴她不用見柳家的人,只是一個身份。不知為何,她鬆了口氣。
南陽郡主不知怎麼知道,還笑話她。長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讓人送了東西來,叫她不要多想。
她那個婆婆還有繼母,她原本以為她們不會上門,她的繼母見了她倒是沒有說什麼,只關切她的身體。
隨意的問了問玉姐兒認南陽郡主為義母的事。
她的婆婆則是怒氣衝衝,直接問她想做什麼,要不是後來婆子急衝衝的跑來——杜宛宛自嘲一笑。她的繼母是聰明人。她那婆婆,事後她從容真容喜那裡知道,她的小姑子病倒在床,流產了,她那位小姑子可是不好相與。
最是喜歡挑拔事非,嫁到靖國公府後一直當家作主,以世子夫人自居,從來看不起她這個嫂子,唯一就是一直沒有身子,沒想到好不容易懷了又流了,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想到許氏那日的異樣,難道與此有關?
靖國公府的大公子長年病弱,許氏也沒有地位。
希望不要和許氏有關。
她那婆婆肯定是去靖國公府見她那小姑子去了,她的繼母之後又來過一次,只是話中有意無意打聽,並不多問,全是關心她的身體,對玉姐兒極是喜歡,她越發覺得她這繼母是聰明人。
這樣也好,以前的事就讓她過去,只要查清楚母親的死與她這繼母無關,她就算進宮也會看著。
因為小姑子的事她讓容真帶了東西去見許氏,卻沒有見到,許氏回了靖國公府,並不在莊子上。
連那位病弱的大公子也不在,莊子上是空的。
杜宛宛想過後,沒有讓容真再去靖國公府,還是不要冒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