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眉頭一擰,腦海裡想起師父剛剛說的話,什麼一粒沙就是一個世界,什麼一棵草就是一個天堂,難道師父是從那棵草裡來的,又或是從哪片葉子裡跳出來的?
“不錯,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上的人。”
赤松子長長嘆息一聲,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當然,你也別把我以前所在的世界想象得那麼不堪,我並不是從什麼花花草草的世界裡出來的。”
“我們那個世界靈氣充足,修煉的人壽命至少都是以百年來計算……”
赤松子簡單地說了幾句他所在的那個世界,然後話題一轉,“六十多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在凌霄河邊的懸崖上修煉到關鍵時刻,突然之間上天降下一道雷霆,而我手裡的拿著的一塊石頭自動飛起來撞擊在懸崖上。”
“然後,那塊石頭爆發出一股絢麗的光芒,光芒越來越亮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漩渦,我其時練功正是緊要關頭,渾身不能動彈,就這麼被吸入了漩渦之中。”
許一傻眼了,他相信師父說的不是假話,綜合師父這麼多年來,幾乎每年都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面奔波,這絕對不是正常想象,而且他投入光明宗=無=錯=小說=m。=quledu=門下二十年了,從來沒有聽師父提起過山門,一次都沒有。
似乎師父不像是道教中人,反倒是更像是一個武藝高強的獨行俠,倘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師父也絕對不會在長白山停留二十年。
“我被吸入漩渦之後。試圖看清楚所處是個什麼樣的清醒。只不過卻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感覺到身體在輕盈地飄動,而且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就沒有了,因為我昏過去了。”
赤松子搖頭苦笑一聲,“我修煉道家功法八十餘年,一身修為也算是不差了,想不到居然在那個漩渦中只支撐了三秒鐘就昏了,等我醒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最詭異的是我的身體也變成了十來歲的孩童!”
“師父,那你當年擊敗雲鶴道長並不是僥倖了,而且你在交手的時候沒有盡全力吧?”
許一恍然大悟,難怪師父以十二歲的年齡居然在論道大會上擊敗了雲鶴道長,只怕師父也只是用了幾成的力量吧,否則的話,修為高深的雲鶴道長被一個十二歲的孩童擊敗,還敗得很慘,那全天下的修道之人豈不是都要氣得去自殺了。
“那倒是沒有。我醒過來之後就發現一身修為退步了很多,只有以前的二成修為。然後我瘋狂地尋找入口,在附近找了幾天幾夜,最後昏了過去。”赤松子呵呵一笑,“幸運的是附近就有一家道觀,你的師祖就在那裡修行。”
“那個地方就在今天的秦嶺。”
許一傻眼了,“師父,你醒來之後沒有發現當時那地方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我找得很仔細,那是在一個山崖下面,沒有任何異常。”赤松子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搖搖頭,“那地方我觀察了無數次,沒有任何異常,我也搞不懂怎麼回事了。”
“後來我想起了以前聽到的一個傳說,各個空間都會有通道互同,不過需要特殊的鑰匙去開啟,還要道法修為特別高深的人來動手開啟,這樣的空間通道肯定都是在一些隱秘的山川絕谷等地方,這也是我這些年不停地在外面奔波,到處遊覽全國的名山大川。”
赤松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而且,來到這個世界的六十三年時間裡,我認真地研習這個世界的道教典籍,希望能從那些典籍裡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師父,那你有什麼發現沒有呢?”
許一嘆息一聲,“師父,你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六十多年了,應該習慣了吧,怎麼還這麼想著回到你那個世界去?”
雖然這一切聽起來太科幻太不可能了,不過,許一卻選擇了相信師父說的話,有時候沒見過的東西,並不意味著不存在。
“那邊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師兄弟們,他們見不到我也不知道會多麼失望,傷心。”
赤松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傷心傷呀傷呀就習慣了,我在這邊找呀找也還是沒找到,慢慢地我回家的心思也就淡了,後來經過京城的時候,去看望你爺爺,發現你患上了三陽絕脈,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師父,那你想去太平洋對岸那邊,是不是也想去看看那邊有沒有希望找到出口?”
許一立即就明白了剛剛師父要辦護照的原因了,看來亞洲這附近的山脈都已經被他找遍了,想來他的人生就是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