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建設的兒子抓起來打得頭破血流,這對於關建設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江南省委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即將退休的副處級幹部而對了許老將軍。
而祁溪縣委書記蔣偉鋒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打擊關建設的機會,關建設跟縣長陸為群這些年死死地壓制住了蔣偉鋒,一旦關建設出事了,蔣偉鋒必然會利用這個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陸為群捲入進去<;無…錯>;小說m。quled。。
陸為群最好的結局就是調離祁溪縣,這麼一來,祁溪縣長的位子就空了出來,也許,這就是父親的機會,雖然只是平調,但是,執政一縣比起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位子,自然做縣長更有前途得多。
梅淑芬沒有告訴許一的是,她的父親就是衡川市政府副秘書長梅開山。
城關派出所位於祁溪縣城的西北,距離望江樓只有幾百米的距離,許一雙手被反銬在背後,看著警車慢慢地駛進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裡,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只要進了派出所就好了,尼瑪,小爺進來了,再想讓小爺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梅淑芬不會明白這一切的,許一心裡暗暗嘆息一聲,她是不會明白自己想要成為一個小紈絝的心裡,也不會知道其實做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也不是那麼容易。
至少做一個自己心裡合格的紈絝子弟是不容易的。
“下車,下車。”
警車停了下來,一個警員用手裡的警棍敲了敲警車,示意許一下車,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從辦公室裡迎上來的一個三級警督,“老劉,去把二號審訊室收拾一下,所長交代了要好好地招呼這小子的。”
剛剛所長楊育城可是特意交代了過了,一定要好好地招呼這小子,二號審訊室就是專門用來做這些事情的,當然,這些就不是外面的人能夠知道的了。
“猴子,這是怎麼了?”老劉眉頭一皺,“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覺得還是不要用二號審訊室了,最近市局那邊在整頓警風,聽說市局的糾風小組已經在暗中調查我們縣局了,要是在這個時候弄出點什麼事情來,那麻煩可少不了。”
“糾風又怎麼樣,以前又不是沒搞過這種行動,最後還不是光打雷不下雨,這年頭大家都這麼做的,你要不這麼做就特立獨行啦。老劉,你在所裡也是老資格,按道理說,早就該提所長了,為什麼局領導一直不提拔你,就因為你不識時務。”
“行了,這事兒就不用你管了,這是所長吩咐下來的。”
警員猴子搖搖頭,拿起警棍捅了捅許一的腰,“小子,快走,難道還要我們抬你進去嗎?”
三級警督老劉看著猴子的背影,眉頭微微一擰,轉身走到一輛破舊的腳踏車前,推了腳踏車就走出了派出所大院。
老劉大號劉友權,是江南省公安高專畢業的大學生,在祁溪縣公安局工作了足足十四個年頭了,跟他同期畢業的同學最高的已經爬到正處級的高位了,他現在連個副科長的所長都沒撈到,而且還被趕出了刑警隊,跑到城關鎮派出所來做了一個片兒警。
這一切都因為他的多管閒事,無意中得罪了當時的刑警隊長現任的公安局長馬天,從此劉友權就開始了他的黴運人生,無論他工作多麼努力,功勞總是別人,無論他在省裡,市裡的比賽中獲得多麼好的成績,提拔的總是別人。
有人說馬天曾經放出過話來,只要有他馬天在的一天,劉友權這輩子就別想翻身!
不過,劉友權是個業務素質很強的幹警,能用到他的地方很多,所以,一旦有什麼工作總能看到他的影子,不過,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被人忽略了。
說白了就是事情你來做,功勞我來拿,馬天成功地擔任了祁溪縣政法委書記之後,又利用了幾年時間將公安局徹底抓在了手裡,然後就一腳將劉友權踢到了城關鎮派出所。
經歷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生涯,劉友權的稜角終於被生活磨礪得一乾二淨,他漸漸地變得識趣多了,不再跟領導唱反調,也不再正義感爆棚了,每天去幾個菜市場轉一轉,偶爾抓幾個小偷,調解居民的紛爭,日子過得平靜而安穩。
因為他已經不再年輕了,不能再任性了,他要為妻子想一想,為孩子的未來思考,至於是不是他的心裡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號審訊室裡設施非常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張受審人做的特製椅子,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子,你就在這裡蹲一下,好好地想一想錯在哪裡,一會兒老子吃過飯了再來跟你好好地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