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午飯的時候我特別多打了一份飯。
羽華震驚地看著我:“曦光你不怕胖啊。”
“幹得多,吃得多,今天我肯定又要加班!先儲存下能量!”
殷潔忽然湊過頭來,八卦地說:“曦光,蔣婭中午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唉……不過她自己急著要走,這事副總交給你做也很正常吧。”
我從飯碗裡抬頭:“不光是今天吧,我怎麼覺得她……”
“有點針對你是吧?嘿嘿,誰讓你是林副總欽點過來的呢,她肯定有想法啦。”
羽華也附和:“是啊曦光,林副總忽然把你從財務部調到管理部,很多人很有些想法的。”
“……”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沒感受到公司同事們那些猜測曖昧的目光,不過我一到管理部,先是被關小黑屋裡整理檔案,然後又日以繼夜的加班,這些猜測曖昧的目光,早就變成同情或幸災樂禍了。
我無奈地說:“我每天干活跟做牛做馬似的,大家不至於現在還這麼想吧?”
“那可不一定,起碼蔣婭肯定有想法,誰叫林副總每次都只叫你加班呢,而且他也會在加班哎,這麼大辦公室,孤男寡女什麼的……”
“……清醒一點,這麼大辦公室,不止我們一個部門,每天都有人在加班的。”
然而殷潔顯然已經陷入了自我的小世界,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兩眼放光地說:“哎呀這麼一想,曦光,林副總會不會真的對你有意思?”
她用發現新世界的眼光上下打量我:“其實曦光你很漂亮啦,就是每天套著工作服太不愛打扮了。”
我戳了下飯,沉默了一下,說:“假如一個男人問你想吃什麼,給你做飯,你會不會覺得這個男的有點喜歡你?”
殷潔猛烈點頭:“做飯什麼的最有愛了!”
是啊,那個暑假,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他多少是有點喜歡我的吧,後來才明白,那不過是因為他不想和我一起吃酒店的外賣,不想“沾光”而已。
“所以說,自作多情是病,一定要治的。”
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股酸意,我夾了塊糖醋里脊,狠狠地把那酸澀壓了下去。然後放下筷子,嚴肅地宣佈:“我決定了!”
殷潔和羽華一起看向我。
“我也要請假!”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節
當天請假當然是不行的,我加班弄好了預算報告,第二天一早,把打好的請假條和報告書一起放在了林嶼森的辦公桌上。
我以為我的請假條也會像別人的那樣,默默地被批准,然而我畢竟太天真了……
林嶼森一來,我就被他叫進了辦公室。
“為什麼請假?”
“呃,身體有些不舒服。”
林嶼森抬起了頭。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審視般徐徐地從頭看到尾:“很遺憾我曾經是個醫生,我實在看不出你身上有哪點不舒適。”
我條件反射地問:“你是中醫?”
不然怎麼會望聞問切這一招?
不料話音才落,他的臉色竟陡然就變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忽如寒冰般滲人。我怔住,他別開視線,用一種剋制的聲音說:“假期我不批准,你可以出去了。”
我拿著請假條鬱悶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殷潔湊上來:“假期批到了?”
我嚴肅地看著她問:“你是中醫?”
殷潔茫然地回答:“不是啊,你抽風了啊?”
“聽了這句話你會生氣嗎?”
“這有啥好氣的,最多覺得你神經病。”
就是啊,可是我怎麼覺得林嶼森的反應,簡直像被我踩到了雷區似的。我嘆氣了一聲,把請假條撕碎扔進了垃圾桶,決定這幾天夾緊尾巴。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接下來的幾天反而更熱鬧了。
起因是殷潔發現,我們被歧視了。
“太過分了,她明明才入職,卻安排在A樓,就算是那個房間有人離職正好空出來,也應該優先安排我們啊,我們先入職的。還不是仗著有後臺,是部長的親戚,氣死我了,後勤部的人太過分了。”
公司的兩棟宿舍A樓和B樓條件是不一樣的,A樓每個房間住兩個人,有單獨的衛生間和洗衣機什麼的,條件比較好,B樓是四人間或者八人間,衛生間和浴室都是公用的。我們入職的時候後勤部的人說A樓住滿了,就安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