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覺得跟自己很違和。小時候爸爸媽媽忙工作,我也被扔在鄉下奶奶家好久的,不是照樣過的好好的麼,最多現在有點四體不勤而已吧……這樣在他看來都算嬌生慣養了麼。
“是的。”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我前半截問話。
……他還真的是,從來不給我一點面子。
我忍不住說:“可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吧?每個人都一定要有什麼大目標麼?自己過的開心,又不妨礙別人就好了啊,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他沉默地聽著,什麼都沒有說。他顯然不會認同我吧,他就是那種很有目標,又一定要做到的人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也許只是想讓他了解,或許我的確散漫了些,可是這就是我的天性啊,我喜歡這樣的日子,並沒有什麼錯。
我想起最近和姜銳做的一個測試,關於先吃大葡萄小葡萄的。“有一個測試,問你如果吃葡萄,是先吃大的還是先吃小的。我應該是那種先吃大葡萄的人吧。如果先把小葡萄吃完,說不定就沒胃口吃大葡萄了呢?眼下能先開心的過的話,為什麼要想那麼遠呢。”
他輕輕地說:“如果從來沒有大葡萄呢?”
“啊……”
我愣住,想起他的家庭,心底猛的泛起一陣酸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狗屁不透過。
“不,有過的。”他又突然說,“只是唯一的那顆大葡萄,被我氣跑了。”
被他氣跑了……是容容嗎?我想起來,最近幾次聚餐,他們都不坐在一起,話也不多的樣子……
腦補瘦瘦苗條的容容變成一顆圓滾滾的葡萄的樣子,失落中我也忍不住好笑,可是看他那麼認真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笑出來,只是說:“她會再跑回來的。”
“真的嗎?”
莊序居然認真地追問,讓我覺得好像我的答案很重要似的。可是,我又不是容容。
然而他那種急需要得到肯定答案的迫切卻讓我不由自主的點頭,也許他只是需要旁人的一句安慰吧。
“真的。”我萬分認真地說。
他沒再說話,只是展顏一笑,好象突然放心了一樣。
記憶中莊序從未這樣笑過,彷佛迷霧散盡,雲開月明。我被他笑得有些晃神,回過神來又倍加失落。
這樣的笑容不是為我,將來我也再不會看見。我被這突襲而來的悵然所驅使,忽的就喊了他的名字,“莊序!”
他眼中還帶著未散的笑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