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揮了揮拂塵,問道,“你放了男旦的怨魂,難道就不怕你們班主和班主娘子的怨魂回來找你麼?”
“怕?我怕什麼?”新班主猛地站起來,“那一對姦夫淫婦又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整個戲班子搭臺唱了這麼多年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伐?她飛雪,一個窯姐靠著一張徐娘臉就爬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還有那個沒種的男人,為了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當露水夫妻,連多年的好兄弟都不要了,這一對狗男女是什麼好玩意?他們這種人,死一千回也不嫌多!”新班主忿忿地說。
道士的嘴角浮上一絲嘲諷的冷笑:“如此說來,你還是替天行道了?與財色二字無關?”道士的聲音很冷,“你們戲班子的恩怨,說到底,跟你們這些旁人難道一點關係也沒有?”
新班主說不出話來了。的確,真要掰開揉碎了仔細盤點盤點,誰的手是乾淨的呢?飛雪得勢的時候,抱大腿的是誰?嘲笑男旦冷板凳坐著硌腚的又是誰?跟著那個肥頭大耳的班主把小生五花大綁打的皮開肉綻的是誰?眼睜睜看著飛雪的孩子被摔死的又是誰?男旦在死牢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裝聾作啞的是誰?眼見著飛雪和小生當了班主,明裡逢迎暗裡算計的又是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