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比試臺。
東方為主席,裝飾最為華貴,卻只是坐著姑射仙子、散仙李太常、碧落宗主金亦行、道宗夏商周這四仙而已,只因這四仙身份非凡,其他修真沒辦法與之比肩,來觀禮的其他宗主或者其門下弟子,都分別坐在了西南北三個方向的禮臺上。
姑射仙子左右看看,說了一番場面話,剛剛宣佈‘諸位道友可以給吾門以相試之禮’,自南方觀禮臺上便竄出一修真來,其身上金光綻現,人便到了比試臺上。
此為金光縱地法,是天師道的獨門秘法。
“弟子是天師道張繼常,欲挑戰丹霞大弟子易真。”
那一身青衣道袍的年青人在那裡傲然言道。
南方觀禮臺上,顧遠山笑容綻現,而蘇橫波卻是沉吟不語。
姑射仙子看了一眼那張繼常,隨即點首應承,於是緊身打扮的易真縱劍一躍,來至比試臺上。
看到了易真,顧遠山微微一愕,隨即啞然失笑,悄聲對身旁的蘇橫波言道:“你我二人可謂忌人憂天,對挑戰此事姑射仙子怎會沒有防範,看易真師妹身上的法寶,今次張繼常可要遭秧了。”
“掃霞衣,八卦紫綬帶……,咦?顧遠你看易真所負之弓,是否是……”
二人皆是見識非凡之輩,略一掃眼,便看出了易真此刻可真稱得上全副武裝,身上所著陰著火紅雲霞顏色的緊身衣是為掃霞衣,此衣刀槍不傷水火浸,腰間所圍之帶,是為八卦紫綬帶,此帶伸縮如意,一字令出便能困人擒獸,而讓蘇橫波感覺愕然的,卻是易真背上所負之弓,那弓似由烏木所制,她腰間所跨箭囊中的箭羽卻為赤紅色。
“正是桑木弓烏血箭。”
顧遠山彷彿羨豔般的嘆了口氣,又道:“丹霞的家底竟然這般豐厚,怪不得姑射仙子要行開宗之禮了。”
“有這些靈器護體,便是遇上顧兄你,也有一拼之力吧?”
蘇橫波笑而言道。
“在下自然不是對手。”
顧遠山急忙擺手。
“顧兄言不由衷啊。”
蘇橫波笑而搖首,易真就算是擁有再多的靈器,可是受其本身修為所限,能發揮出的實力,也不過這些靈器實力的十之一二而已,遇上顧遠山這般境界的修真,那可真應了一句修真名言,所謂‘一劍破萬法’,只要一柄不錯的飛劍,便可將這些靈器盡數破去。
不過,這種情況,顯然不會發生在易真與張繼常之間,這從東方觀禮臺上張繼常的父親,也是天師道的宗主張盈初的表情即可看出。
“這……”
張盈初嘆了口氣,撫著長鬚的手在微微顫抖,在旁的幾位宗主皆是面無表情,至於心底是否在竊笑,卻是不知了。
身在比試臺之上的張繼常卻沒有如蘇橫波一般的見識,雖然能看出易真身上所負法器不凡,但他仗著修為高過易真一個境界,心中卻是躊躇滿志,只待著十年苦練在今朝一鳴驚人。
“張師兄,小妹初入修真道,修為尚淺,望張師兄手下留情。”
易真抱拳一禮,雖然身著扎袖緊身勁裝背上還揹著長弓,但此刻的她,看起來仍然沒什麼英氣,甚至有點文弱,彷彿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被扔在她絕不該出現的沙場之中一般。
“那是自然。”
張繼常傲然相對,略略抱拳,又道:“我讓你先出手三次。”
觀戰諸人境界有高有低,眼光有深有淺,不過但凡是能看出易真厲害之處的修真,聽聞張繼常之言,心中的念頭卻是別無二致,用句話來說,就是‘好個白痴狂妄小子,我看你怎麼死!’
“那就多謝張師兄了。”
易真也不客氣,謝過後,便自肩頭摘下長弓,自箭壺中取出長箭,彎弓相對張繼常。
那烏木與血箭相合之際,立即閃耀出了宛如血輪似的光圈,那光圈當空一閃,便直套在了張斷常的身上,血環在身,張繼常立即面色一變,像是將空氣抽空的壓力,讓他意識到了事情不像他想像中那麼簡單,不過,已經晚了。
崩!
弓弦乍響,那弓雖然被易真拉開只得兩分,不過在箭出之時,卻仍有炸裂之聲,而那烏血箭剛剛離弦,便化為一道血光,直逼張繼常的肩頭。
“五雷正心,破!”
這一刻張繼常已然忘了自己所許的三招之諾,自袖中抽出一張五雷正心符,張口一喝,那符紙便自九霄引下驚雷一道,在烏血箭堪堪及身之際,擊在了箭身上,轟然炸響中,烏血箭被擊得一歪,擦著張繼常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