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君瞪了自己的兒媳婦張麗津一眼:“你這是什麼邏輯啊?你公公曾建國退休之前也是正科級領導幹部,難道他也心胸狹隘?他要是心胸狹隘,某些人早就被趕出家門了!” 張麗津連忙低下頭,好久不敢抬起來看自己的婆婆。因為這個家對張麗津來說有多重要,以億為單位的資產,公婆又是退休幹部,老公還是縣城學校的校長。而自己就是一個農村姑娘,農民的孩子。孃家與婆家對比懸殊,對張麗津而言,失去這個家就是失去一切。 葛興麗是拿刀捅過人坐過牢的傢伙,要不是在自己的弟弟葛興江訂婚宴上,早就給張麗津幾個耳光了!她壓著火,冷冷地看著張麗津一言不發。 張麗津並不知道葛興麗在醞釀一場惡作劇,讓她在公司顏面掃地的想法,因為她要替趙倩收拾這個愛嫉妒的女人。 李春君還覺得不夠解氣,便又一臉嚴肅地叫著兒媳婦的名字教訓道:“張麗津,你要是有趙倩一半的修養,一半的素質,我會感到非常榮幸!但,你晚上的行為讓我非常失望!” 此時,包間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整個包間的女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張麗津美麗的臉蛋。 張麗津抬起頭,滿臉尷尬地擠出笑意:“媽,我錯了,您教訓得很正確!我一定好好向趙倩學習。”說完,頭又低了下去,對趙倩的恨意,卻提得很高很高。 李春君嘆著氣:“唉,晚上回家好好和你聊聊,你覺得曾家對你不好,隨時都可以走人。我會給你足夠的賠償,夠你和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一大家吃個十年八年的!” 葛興麗使勁的拍起掌來:“哈哈,痛快,痛快,春君姨就是偉大!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欠揍呢!” 邱麗香瞪了女兒一眼:“興麗啊,不要說話了!少說幾句會死人嗎?” “好,我不說話可以,誰要是講趙倩的壞話,或做對不起趙倩的事兒,我還會拿起刀子再進去一次,反正坐牢坐過了,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葛興麗說完話,冷冷地盯著張麗津遲遲沒有移開眼睛。 此時的張麗津才感覺到葛興麗的可怕。她真的為了自己的弟弟,拿刀捅了法院的審判長。張麗津也認為葛興麗是個危險人物,因此,心裡撲通撲通地直跳不停。 李貴英趕緊來圓場,笑盈盈地說:“晚上是吳雪玲和你弟弟的訂婚宴,大家都很開心。同時,能坐在一起吃飯的,都是親朋好友,不要說這些不好聽的話。來,我敬大家!” 全桌人都舉起杯來,有的人乾杯,有的人只添了一下酒杯就放下,有的人只拿起酒杯一口都沒喝就放下。 因為氣氛不對勁,所以也沒人管酒杯的事情了。 李春君趕緊笑著說:“對對對,今晚不該說這些,大家喝酒、吃菜吧。來,來,來,我敬大家!” 葛興麗一邊喝酒,一邊還是冷冷地看著張麗津。 張麗津眼神裡透露著驚恐之色。 葛興麗為了進一步打擊張麗津,便把杯子高高地舉起,對著李貴英笑道:“貴英阿姨,我敬您,謝謝您為國家和社會養育一位這麼優秀的人才!趙倩是我見過最優秀的領導。” 李貴英也舉起酒杯,並站了起來,笑道:“謝謝你對倩兒的誇獎,我乾杯了!”說完,喝乾了杯裡的酒。 葛興麗喝完杯裡的酒,對著張麗津壞笑。 張麗津擠出一點兒笑意,舉著酒杯:“興麗,咱們是同事,請你原諒我說話不好聽,我錯了!我敬你一杯!” 葛興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讓您張總敬我,怎麼當得起呢?認錯就算了吧,別背後捅刀子,我就心滿意足嘍!這杯酒啊,還是先放著吧,如果咱們以後還是同事的話再喝!” “看你說的,誰敢讓你離開公司啊?”張麗津裝作滿臉誠懇地看著葛興麗。 葛興麗哼哼一笑:“那可就說不清楚嘍,也許就是您要讓我離開呢?你是股東的妻子,又是行政總監,讓我走人,就是一句話,分分鐘的事兒呀!” 張麗津保持著笑臉說:“興麗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晚上是我錯了,有得罪你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葛興麗一臉嚴肅地擺了擺手:“我不是大人,只是公司的一個衛生員。你才是大人物呢,行政總監,了不得啊!不過,我雖然是小人物,但我懂得好壞,懂得報恩!” “是是是,你是一個懂好的人。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張麗津假惺惺地說著。 “哼哼,姐妹就算了吧,我配不上你!你無論怎麼對我都沒關係,因為我是小人物。你要是做出,哪怕是一丁點兒對不起趙倩的事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葛興麗說完,一臉壞笑地看著張麗津。 李春君對著葛興麗點點頭,暗示她說得好。 邱麗香瞪大眼睛看了看葛興麗:“興麗,夠了哈!做人不可以得寸進尺,如今張總都向你賠禮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媽,您別管我的事兒,我做人有分寸!她應該向趙倩賠禮道歉,因為她處處詆譭趙倩,在我面前也說過趙倩的壞話,我最討厭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