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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化廷和傅景淵皆是滿臉笑意,彼此關係顯然也是不淺,握手道別:“有勞陳局親自出馬了,那我這邊先領人回去了。”
明白傅景淵定然是談妥了,齊陌申深深鬆了口氣,繼而又想到他此次來的目的,忙迎了上去:“陳局,我是X大的齊陌申。如果非要讓我說出點什麼能和你攀上關係的話,那我只能報出我家老爺子的大名。我有話想對你說,還請移出一點寶貴時間。”
“齊氏的少主我怎麼可能眼拙到不認識的地步?”陳化廷看了傅景淵和齊陌申一眼,倒是不緊不慢道:“你們的目的一致。既然如此,傅少你也先別急著走了,留下來聽聽齊少的話吧。”
既然敢來找陳化廷,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首先將他的嫌疑給排除在外了。
湯凡奇既然說是上頭的人,若真的是公安局局長,那這個故意讓孔九九揹負上人命案的人委實是太愚蠢了些。
那般沒有懸念的答案,不可能是答案。
其實他和傅景淵是同一類人,兩人都那麼志同道合般將陳化廷給排除了,都放下了所有的驕傲來求人家幫忙。
三人分坐在辦公室內,齊陌申沉穩開口:“陳局,九九的清白根本就毋庸置疑。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請你負責調查一下警局裡頭的蛀蟲,還有便是,查出最近曾對警局查案方面施壓的上頭人士。”
“這個案子我知道,單單憑藉著一個鑰匙上的十字型記號便將兇手鎖定在傅太太身上確實是太武斷了,所以剛剛傅少也已經和我談過了,我已經同意他將人帶回去。至於上頭有人曾經過問過這件案子的事情,我可以跟你們說,確實是如此,且過問過的,不僅是一個人。若你們真的想動這些人,得做好賠上身家性命的準備。”
“這些人/權力很大?”
“也不算大,可隱藏在其中的深意卻不得不警惕。若這些人只是同時那麼湊巧地過問這件事,便算是萬幸,沒什麼關係。可若這些人上頭有著更大的一號人物,是在他的授意下同時過問傅太太這件案子的,那麼你們便不能不引起高度警覺了。這個案子,不好辦”
“但目前唯一的選擇,便只有硬碰硬,不是嗎?”傅景淵介面。燈光下,俊臉上的表情肅穆,那低沉的聲音略顯沙啞,讓人沉醉。
“若不硬碰硬,九九即便一時被保釋了,也逃不了被上訴被冤枉的牢獄之災。”齊陌申完全贊同他的說法,面向陳化廷,“中央對於拉幫結派這種事,想必也是極為反感的。這件事,得全靠陳局您來做個大義凜然之士,肅清一下黨/風,也為我們這些個平頭小老百姓做做主了。”
“一切都仰仗陳局您了。”傅景淵朝齊陌申暗暗一點頭,接著道。
陳化廷爽朗一笑:“你們兩個啊,這高帽將我戴成這樣,我是不想幫也不成了。行,這事我應承下來了,有訊息我通知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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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仰望頭頂高掛的太陽的那一刻,孔九九眼角是一股澀意。
幾天沒見到太陽,聞著那清新的氣息,還真是久違到讓她窩心吶
蔣沛君瞧著她那副模樣,不免和傅景淵打趣:“八百年沒曬過太陽的人啊,讓人羨慕嫉妒恨她的享受啊。”
“那要不你進局子裡幾天,我過個十天半個月再來接你出來試試?保證你比她還要貪戀這自由的氣息。”轉而望向孔九九閉眼享受的模樣,傅景淵的心一陣柔軟。走上前去提醒道,“回去吧,要和陽光親密接觸也不用在警局門口,多忌諱啊。”
孔九九點點頭,目光落在他綁著繃帶的手上,不免滯了滯:“你的手”
“他這是為救岳父大人英勇獻身。”傅景淵都還沒開口,蔣沛君已經唯恐天下不亂地插話進來,“九九你趕緊回去看看,你爸從二樓掉下來,差點就”
聽著這差點讓她魂飛魄散的一句,孔九九身子顫了顫:“我老爹他他”
知道玩笑一旦開大了就真的是無法收場了,蔣沛君忙見好就收:“你老爹沒事,這不還有傅少這位女婿在場嗎?直接用兩條手臂去接住從樓上掉下來的孔老爹。你老爹就是腳崴到了,不過傅少就慘了,英勇過後付出來的代價,就是兩條手臂脫臼,還等過個三個禮拜才能拆繃帶。這木乃伊的姿態,還得讓人再多欣賞一段時間吶”
隨著蔣沛君的話,孔九九急切的心情倏忽間緩和了,心裡的大石落地,她長長舒了口氣。繼而望向傅景淵綁著繃帶的兩條手臂,目光剎那變得柔軟。
“謝謝。”聲音,竟有一絲動容。
稔是有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