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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來您突然改變主意返回誠王府,妾身也一路相送,並未留意淡心的院子,讓刺客有了可乘之機。再者昨夜雨勢太大,實在是不易搜捕……”

“不易搜捕?”天授帝負手冷笑:“原來雲氏暗衛也不過如此。”

這話若是換做太夫人聽見,必定要想方設法反駁一番;可出岫選擇了保持沉默,由得天授帝去看輕雲氏和雲氏暗衛。

不出出岫所料,以天授帝的陰鷙多疑,他果然對這番話將信將疑,懷疑是有人洩露了他的行蹤,更懷疑有人想要行刺於他……

出岫見已達到目的,又道:“雖則昨夜沈將軍受了傷,不過萬幸您並無大礙。”

“只怕在夫人心中,寧願是朕遇刺受傷,也不願讓沈予傷了一根指頭。”天授帝半是戲謔半是正色,毫不客氣地道。

出岫沒料到天授帝會如此犀利,一時之間頗為尷尬,:“豈會?您說笑了……”

“但願是朕說笑。”天授帝順勢嘆了口氣:“經鐸最近一直很消沉,夫人閒來無事不妨去看看他。”

出岫聞言更覺尷尬,只得再次乾笑:“聖上切莫拿妾身尋開心……您明知妾身與誠王殿下絕無可能。”

話音落下,不見天授帝往下接話。出岫忍不住抬眸看去,見他一雙鳳目正看向自己身後的位置。出岫心中立刻升起一陣不祥之感,連忙循著天授的視線轉身,一眼便看到紫衣的聶沛瀟站在門檻處,面沉如水隱帶黯傷,顯然已經聽見了她方才所說的話。

這個情形不在出岫意料之內,霎時令她感到手足無措,半晌,她才訕訕地朝聶沛瀟行禮:“見過誠王殿下。”

聶沛瀟臉色極差,唇色也有些蒼白,但終究沒有任何表示,只邁步進來勉強笑道:“聽說夫人來找皇兄,我忍不住過來看看。”

聽聞此言,出岫不知該如何回話,唯有不疼不癢地笑說:“您來得湊巧,妾身正打算告退。”

“這麼快就走?”聶沛瀟面上難掩失望之意,忍不住出語挽留:“好歹……也在府裡用過午膳再走罷。”

出岫此刻只一心惦記沈予和淡心兩人,更不願再給聶沛瀟任何念想,便狠心回絕道:“多謝殿下美意,府裡庶務繁多,妾身還是先走一步。”說著她便要向天授帝行禮告別。

“夫人且慢。”但聽天授帝忽然再度開口,面色已恢復平淡無波,徐徐問道:“沈予傷勢如何?”

這一次,出岫並未再打妄語,如實回道:“匕首刺入,傷在心口位置,好在傷口不深並無性命之憂……大夫說,需要靜養百日。”

“子奉受傷了?!”聶沛瀟尚不知前因後果,忽聽天授帝問了這麼一句,立刻蹙眉看向出岫:“他怎會受傷?”

出岫擔心說多錯多,便回道:“此事一言難盡。

聶沛瀟見出岫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而自己的皇兄也是蹙眉斟酌,便知道這事不簡單。他識趣地轉移話題,再問出岫:“真的不留下用飯?”

“不了,府裡接連出事,妾身也沒什麼胃口。”出岫再看聶沛瀟一眼,想了想,隱晦地道:“殿下近日臉色不大好,宜多靜養。”

聶沛瀟下意識地撫上右肩,故作輕鬆地笑回:“多謝夫人關心。”他發現出岫又開始自稱“妾身”,不過因為是在他皇兄面前,聶沛瀟還以為出岫注重禮節,便也沒太過在意。

自然,出岫是有意疏遠聶沛瀟,見他沒有執意挽留自己,遂連忙行禮告辭。

天授帝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吩咐侍衛岑江護送出岫夫人回雲府。事實上,他在聽聞了沈予遇刺的經過和傷勢輕重之後,便沉默起來。直到出岫離去,天授帝才瞥向聶沛瀟,問道:“你今日怎麼了?臉色極差。”

聶沛瀟被肩傷折磨了半宿,自然臉色不好,輕咳一聲笑道:“昨夜雨聲太大,吵得一夜沒睡。”

“出岫夫人前腳剛過來,你後腳就到,看來還是挺有精神。”天授帝語帶戲謔。

聶沛瀟被他皇兄調侃慣了,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問起方才那個話題:“出岫過來做什麼?沈予怎會受了傷?昨晚在雲府夜宴他還好好的。”

天授帝並未答話,反而沉聲撂出一個問題:“經鐸,你若是刺客,你會選擇用什麼兵器來殺我?”

聶沛瀟被這問題問得一頭霧水,可還是認真地思索片刻,回道:“自然是劍,亦或是擅用的暗器。”

“為何?”天授帝再問。

“劍身夠長,行刺之時不必近身,便可一劍致命;暗器輕巧,攜帶方便,只要看中準頭也容易得手。”聶沛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