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徒兒的這般舉動,紅衣麗人不由得為之動容,倏地從假山上飛身而下,在半空中右手袖袍輕拂。與此同時,“任盈盈”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勁力自下而上將自己托起,還來不及細想,自己已經站了起來,而師父也已立在了自己面前。
那美人伸出手來,輕輕扶住自己徒弟的雙手,一汪黑夜般深邃的翦水雙瞳早已蒙上了一層水霧。只聽她柔聲說道:“盈盈……好徒兒,你的心意師父豈能不知。只是……只是師父讓你揹負著別人的身份,四處奔波,出生入死,過了這許多年,確實是對你不起,心中有愧啊!這些年來,可苦了你了。”
對面的任盈盈早已泣不成聲,囁嚅道:“徒……兒……徒兒……不……不苦,像……像……師……父……師父……這……般,那才……才是真……真的苦。師父本是女兒身,卻……卻總是身著男裝,還要運功發出男人那……那粗魯的聲音,在江湖上披星戴月、風餐露宿、險象環生也是家常便飯。”她停下擦了一把眼淚,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之前……之前師父您稱自己為‘已死之人’,那便是苦到了極處了。世人愚蠢,都道師父您是……是一個……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還說您已經被任我行那個老匹夫殺了。弟子就是不明白,為何到了現在,大局已定,您老人家還不出面昭告天下,真正的東方不敗本就是生得一副女兒身,而且現在江湖的太平,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