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累死累活大半年,請個假不超五天,怎麼吳潛就特殊了,他哪個地方不同啊?”
他聲音很高,頓時所有人都看過來。
“是啊,”陳姐似乎沒聽出來,笑眯眯地道,“他可以,你就不行。”
宋知名氣得咬牙,半晌低罵:“呸,就是會舔你。”
吳潛在旁邊聽得清楚,大怒:“你再說一遍!”
“行了小吳,”陳姐制止他,慢悠悠地對宋知名道,“要是劉總也肯認你當侄子,我也給你休假。”
眾人都驚訝地看吳潛,神色各異。
宋知名白了臉,訕訕地笑道:“我就是開玩笑呢。”
吳潛懶得跟他計較,這個侄子身份也是假的,爭論沒意思,他快速交接好手頭工作,出門時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聲。吳潛先去買了些被褥床單等物,想到早起看到小謝眼底那一抹淺淡的青色,估計這小孩不習慣和別人擠,昨晚就沒睡好,只是太禮貌不肯說,吳潛很是內疚,就想盡快把客臥收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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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謝精神果然好了,兩人在機場和嚴先生也就是嚴赫會合。嚴赫還是穿著白色唐裝,手持木珠串,配上他清瘦的身材與淡定的表情,儼然一副淡泊高人模樣,他還帶了個叫汪丙成的小弟子。這次客戶在j市的區縣,機票都是對方訂好的,四個人下了飛機,那邊早就安排好車等著了。
路程有些遠,車行近4小時,還走了段山路,終於進入村子,停在一棟小別墅前。
主人早就等在門前階下,是兩兄弟。前面哥哥叫鄭治華,四十幾歲模樣,身材魁梧發福,額頭飽滿,下巴厚重,看著就有上位者氣質。旁邊弟弟叫鄭治安,眉眼與哥哥有幾分相似,卻是窄長臉,身材也瘦,哥哥說話他就跟著附和,帶著一臉老好人的笑容。
嚴赫原本是微笑著的,然而當他看到大門裡走出來的人時,那笑容立刻就淡了。
那人也是三十多歲模樣,也穿著黑色唐裝,身材略高,手裡拿著柄尺子,他看到嚴赫臉色也不好,轉向鄭治華:“鄭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嚴赫也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開口:“有張墨尺在,何須嚴某再插手,一事不煩二主,鄭先生這是壞了規矩啊。”
“這件事真是誤會,”鄭治華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當即賠罪,“無論如何,都是我鄭家做事不地道,鄭某先給兩位陪不是。”
兩人沒有表示,等著他繼續說。
鄭治華嘆了口氣,言辭懇切:“兩位想必都清楚,去年至今,這裡出了不少事,現如今家父家母又病重,舍弟心急如焚,這才忘了規矩,還望兩位海涵啊。鄭某保證,無論這次的事由誰解決,都不會讓兩位白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鄭治安的老婆就有不忿之色,暗中掐了丈夫一把。
鄭治安沒有理她,上來陪笑:“都是我辦事不妥當,我大哥確實不清楚,兩位先生多多包涵,到時我一定送上薄禮賠罪。”
他老婆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轉身進去了。
見嚴赫跟張墨尺沒說話,鄭治華姿態放得低:“其實之前舍弟也請過不少人來看,都沒辦法,他也真是急了,又惦記家父家母的病,才會出錯,還請兩位務必體諒,先進去說話吧?”
嚴赫終於點頭:“鄭先生一片孝心,嚴某再計較就不近人情了。”
張墨尺沒說話。
鄭治華見狀便知此事算是揭過了,連聲道謝,請眾人進別墅。
嚴赫與張墨尺走在前,吳潛和小謝跟在嚴赫後面。就在左腳剛踏上臺階的剎那,吳潛耳畔突然傳來很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滑動,他立即停住腳步。
再仔細聽,那聲音又沒有了。
吳潛轉臉看嚴赫與張墨尺,發現他們都沒反應。
“怎麼?”小謝低聲問。
吳潛也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便搖頭:“沒什麼,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