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鬼頭杖,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拉卡尼休”
從畢須博須剛剛吞下蟲子的嘴裡,怒吼出讓我懷念不已的沉淪魔叫聲,拉卡尼休,是在石塊曠野的石柱陣上盤踞著的那位吧,不知道它和畢須博須,或者說和整個沉淪魔一族有什麼樣的姦情,總而言之,我是經常聽成“巴嘎尼休”。
數千沉淪魔隨著一聲號令衝上來,看似浩浩蕩蕩,勢不可擋,但是在西雅圖克面前,數量什麼的都是浮雲,這傢伙甚至就光著半個肩膀,什麼武器也不拿,衝上去,抓起當其衝的沉淪魔,往兩邊一扯,就撕成了兩半,鮮血飛濺,立刻就沾上了那張猙獰大臉,一點也沒有落下殘暴嗜血的名頭。
沉淪魔手的小片刀,對西雅圖克來說就跟撓癢癢似地,光是他現在本身強悍體質所帶來的防禦,就已經不是第一世界任何一隻小boss以下級別的投影怪物,可以破得了的了。
於是一場大屠殺開始,僅僅片刻,沉淪魔就倒下了數百,最讓人觸目驚心的還是西雅圖克的殘暴手段,沒有一隻沉淪魔保留了完整屍體,最慘一隻,被它活生生的扯掉四肢以後,掄腦袋當了好一會兒的“人棍”武器。
就如和螞蟻打架一樣,西雅圖克很快就膩味了,突然停下動作,任由那些小片刀砍在身上,然後仰起下巴,喉嚨醞釀著什麼……
我和卡洛斯連忙堵住耳朵,退****米之外。
“嗷嗷嗷嗷嗷嗷——————”
野蠻人的吶喊技能,以恐怖的實質聲浪形式,從西雅圖克高高仰起的嘴巴怒吼出來,向四面八方擴散,聲波所過之處,弱小可憐的沉淪魔就如同割麥子一般紛紛倒下。
這道聲波,以湖邊為心,足足擴散出數公里開外才完全消失,因此,僅僅是一眨眼功夫,湖邊數千沉淪魔就全死光了,就連畢須博須也挨不過西雅圖克這一嗓子。
“作孽啊。”
看著數千沉淪魔死個光光,除了畢須博須貢獻出數枚金幣以外,其他沉淪魔一個子都沒爆,我不由唉聲嘆氣,稍微有點理解老酒鬼的手頭為何如此拮据了。
“這下滿意了吧,還是去石塊曠野看……”
摸了摸更加乾癟的肚子,我提出建議,可是話還沒說完。
“不過癮,真不過癮……”
滿身沾血,宛如殺神一樣的西雅圖克,搖頭晃腦的走回來,突然,那已經燃起戰意的銳利目光落到我們兩個身上,最後,集到卡洛斯身上。
“卡洛斯,擇日不如撞日,這裡不就是最好的訓練場嗎?不如我們兩個好好來一場吧。”
說著,不等卡洛斯答應,就已經如同蠻牛一樣衝上來。
“唉——”
耳邊聽到卡洛斯一宣告明意動卻還得表現出不甘不願的傲嬌嘆息,兩道身影迅戰成一團,大概是不想毀了這個湖,被阿卡拉責罵,打著打著就朝遠處掠去……
“……”
一陣暴風雪從身上掠過,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被人販子拐到車站然後警察叔叔突然出現和人販子鬥智鬥力將原本單純的拐賣事件推向撲朔迷離最終正義戰勝了邪惡本以為可以重獲自由而激動的淚流滿面沒想到警察叔叔卻徑直壓著人販離開將我這個受害者落到一旁……
沒錯,我現在的心情,就和所有弄懂了自己剛才那一口氣沒有停頓的念頭的人一樣複雜。
最終,我連去石塊曠野的力氣都沒有了,回到營地,就著卡洛斯帳篷附近的篝火睡了一晚。
以上,就是現在的我,對昨天晚上各種蛋疼經歷的回顧。
那麼早,維拉絲應該還沒有起床吧,很好,悄悄溜回去,看看昨晚有沒有留下剩飯剩菜,沒有的話,就算是死狗的狗盆也得找找,話說這隻死狗明明只是儲備乾糧,伙食竟然比我出門在外吃的還要好,不可饒恕,看來磨刀霍霍的日子快要到了,哪天就算餐桌上突然多了一道美味的狗肉煲也不會出奇。
我躡手躡腳的靠近帳篷,在還有一百米的時候,突然像在前方遭遇到了炸彈襲擊一樣迅趴下,改為俯臥式前進,每前行十米都要將耳朵貼在地上,以探敵情。
終於,經過一段九死一生的路程之後,我成功的潛伏到了帳篷門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帳門輕輕的掀開。
入目的是一雙熟悉的鞋子,然後視線慢慢抬起,維拉絲宛如巨人一樣,兩手叉腰的堵在門口,嘴巴微鼓的用居高臨下的視線俯視著自己。
第一個念頭:可惜,維拉絲的侍女服是長裙款式。
第二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