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若不是我們親身經歷,如何能相信這地下還藏著一個如此巨大的水晶洞,而且洞裡頭還那麼溫暖,真是太神奇了。”
雲霄警戒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附近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這才為她拂去頭上還帶著殘雪的枯葉,笑道:“你若是喜歡這裡,以後我們還可以再來。”
燕飛羽抓了一把雪淨手,也笑道:“我可不敢,要是再被某人發現了,可就沒這次這般幸運了。”說著,調皮心一起,故意將雪屑往雲霄的頭上一灑,然後不等他回擊,咯咯笑著趕緊先逃到一棵樹後。
雲霄也捏了個球,作勢欲回擊,卻只是虛晃了一下,就微笑地去旁邊尋了一塊石頭放在洞口,又扯了一些被灌木的枯枝覆住:“先別玩了,我們在下面走的時間不長,估計這裡離懸崖並不遠,也不知道是否還有人在搜尋,而且太陽很快就會下山,我們又沒有馬,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燕飛羽吐了下舌頭,也趕緊過來幫忙。
兩人遮好洞口,又捧了許多積雪撒了上去,而後又用樹枝將四周的痕跡大概地了一下,完成之後正欲離開,雲霄卻忽然拉了一下燕飛羽,清噓了一聲,抱起她躍到附近一塊岩石後面,伏了下來。
燕飛羽情知自己武功低微,怕驚動了來人,屏住呼吸老老實實地挨著雲霄,一動也不敢動。
很快的,隨著馬蹄聲,兩個一前一後的身影進入了視野,距離他們藏身之處只有幾十米,只見那兩人一個青衣,一個白袍,赫然就是青女和寧不。
感覺到燕飛羽的震動,雲霄微微用力,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激動。
待兩騎很快經過,燕飛羽這才蹙眉道:“他怎麼還在這裡?”
雲霄凝視著寧不消失的方向:“也許是在尋你。”
燕飛羽本想要譏諷一句,可想到雪崩時寧不的拼命保護,又臨時改口道:“我們不要管他,還是趕緊走吧!”
雲霄有心想要為寧不說兩句好話,可是推己及人,若換成自己是飛羽,卻是也很難面對寧不,變點了點頭,準備帶著燕飛羽從寧不來處走去。
可還未站起,就忽然聽到寧不冷厲地怒吼聲:“閉嘴!”
緊跟著,也傳來青女聲嘶力竭,不顧一切的驚呼聲:“醒醒吧,殿下,他們就算掉下懸崖時沒有死,也早就被漩渦沖走了,死在寒潭深處了,你不顧千金之軀,一番又一番地潛水搜尋,又連火都不肯烤,就差點把自己的命賠給她了,難道這還不夠抵過你心中的虧欠嗎?”
燕飛羽猛然一震,寧不為了找她,竟然還去跳入冰潭裡尋麼?一時間,心頭頓時百味陳雜。
“你若再羅嗦一句,就立刻給我滾!”呼呼地山風將寧不寒冽冷漠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
“屬下不說也可以,可殿下,屬下求你了,你至少也要休息一下,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不要以為你替我殺了幾個人就是我的心腹了。”一聲叱喝後,馬蹄聲又隨即揚起,遠去……
晚風中,燕飛羽和雲霄默默想對了好一會,才被他扶起:“走吧!”
第七卷 第7章 梅家酒館
六天後,十二月十八,遽京。
雖說京城物華豐富,酒樓林立,而且很多酒樓都各有招牌菜招牌酒,可住在京城西片的資深酒鬼們都知道,倘若給京城裡頭這些名酒排名,梅家巷梅家酒館的那幾乎可以將人的鼻子都勾掉的眼兒媚,絕對可以拍的上前三。
只可惜這眼兒媚雖然釀得好,這梅家酒館的老闆的品行卻是在太過惡劣,不但老師欺哄眼生的客人,就連老主顧喝多了之後,也會偷偷地往酒裡頭摻水,久而久之,就是再好說話的客人也來得少了,畢竟要是有銀子,哪裡買不到好酒喝,何必非要跑到這裡來花冤枉銀子呢?偏偏那個倔強的小老頭就是不承認自己摻水,非要說客人不會品酒。
於是乎,梅家酒館就一日比一日淒涼起來,要不是這門面是祖上傳下來的基業,不要租金,平日裡也總有幾個不長眼的外鄉人會自投羅網,早已關門大吉了。
“這就是梅家酒館?”燕飛羽坐在馬上,將厚厚的斗篷兜帽微微掀開一些,打量了小酒館,有一點意外。
這個小酒館真的很小,三張八仙桌,以及一個大櫃檯和靠壁處的一排髒兮兮的酒甕,就將一個不大的廳堂擠得滿滿的,看屋內的各種擺設,殘破不說,簡直就可以用腐朽兩字來形容了,就連門口上方斜挑的那面小酒旗也已經嚴重退色。
此刻尚未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