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國家之力,重建散去的門派。
“恩,麻煩兩位道友指點,那陣法有何來歷。”牛二道。
“不敢,其中詳情便為道友解釋一二。”
田遠思索片刻,道:“據老朽所知,大離王朝雖然只是一個俗世國家,卻與修真界有不少關係,挖掘靈石,採摘靈藥,與多個宗門都有聯絡,其中以凌雲山、玄天門和太一派三宗最為密切。”
“而佈置在王城之外的應該就是凌雲山的四季滅生陣,注重防禦,以四季輪轉為基,數十名金丹修士輔助,幻化四季變化,玄奧難辨,殺人與無形。”
“其中,春風、秋葉、夏雨、冬雷便是最為強大的攻擊手段,大陣之內可迷亂眾人,難辨方向,而四季轉換更是無窮無盡,再加上其中暗藏的修士偷襲,我等之中又沒有精通陣道之人,實在難以破解。”
“原來如此。”
牛二點點頭,陣法之道可拘束天地靈力為其所有,自行運轉,亦可駐留修士輔以犀利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田兄恐怕不知,那三宗的絕頂高手亦在陣中。”蒼老聲音傳來,營帳口一道身影踱步進來,白鬚飄飄,正是先前離去的大供奉。
“什麼——,難道那有元嬰大修在王城當中?”田遠失聲叫道,所有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不錯,據老夫探查,那三派各差遣兩名元嬰修士駐紮王城,隨時可以支援陣法四方,絕非簡單。”白鬚飄飄,老者淡然說道。
“見過大供奉。”
石毅松等人皆起身見禮,連被收服的二供奉和三供奉也微微躬身,不敢有絲毫怠慢,唯有牛二端坐不動,穩如泰山。
“道友既然如此瞭解,可以破陣之法?”
大供奉目光一凝,深深看了牛二一眼,笑道:“若是先前必定沒有半分,不過有道友相助,或許有幾分勝算。”
“哦,如何破開大陣?”趙千山急切問道,其他幾人也是眼前一亮。
大供奉淡淡一笑,很是自信,道:“明日石將軍指揮修士同時進攻四座城門,每一隊都有元嬰修士帶領,只要試探陣法虛實,必然有一門缺少大修坐鎮,到時候以我和牛道友突襲,必然可以攻破陣法,進入城內。”
此話一處,周身頓時沉默一片,按照他的話,田遠和趙千山以及另外兩供奉,率領修士分別攻打四座城門,三大門派的絕頂修士必然不會全部來此,總有空虛之處,到時候兩人合力破開陣法。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按照這種方法,即便是破開大陣,那麼其餘三路大軍也會遭受重創,弄不好還會被人圍殺,導致全軍覆滅。
牛二不語,神念掃過大供奉,心中頓時一怔,發現此人眼神看似平靜,但瞳孔中一團赤色火焰燃燒,熾熱無比,一股難以形容的詭異讓他微微詫異。
“此法看似奇招,卻並不妥當,以百萬生命為餌,即便勝了也是慘勝,數十萬大軍死於非命,日後再難與大離軍伍抗衡,實在是得不償失。”田遠面無表情,反駁道。
石毅松也點了點頭,道:“師伯所言不錯,此法並不合適,若要破陣,還需從長計議。”
“將軍仁義,既然如此,老夫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告辭。”
望著大供奉遠去的背影,牛二腦海深深思索,此人給他的感覺極為特殊,沉吟片刻,問道:“這位大供奉有何來歷,徒兒你可知曉?”
“大供奉?”
石毅松一愣,想了想才道:“據徒兒瞭解,大供奉姓薛,是前朝十大望族之一,只是命運不濟,年少之時正逢大離征戰天下,被大離太祖舉族滅殺,僅剩下一人逃出,隱姓埋名五百年,與大離王室有血海深仇。”
“三年前投奔弟子,不但修為高深,行事凌厲果斷,而且足智多謀,不過……此人卻有一怪癖,每次大戰必定親臨戰場,甚至願意收斂真氣,以凡人之軀,與敵軍廝殺,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呵呵,此事老夫也知道,或許是幼年遭受大難,性格多變,對待自己人頗為溫和,但是遇到敵人,極為狠辣,嗜血發狂,老夫親眼見過他將一位大離將軍活生生撕成兩半,浴血狂笑。”
田遠抬手揉了揉眉間,苦笑著說道:“故此,大供奉雖然與我等並不親近,但是在戰士當中卻聲譽極高,被稱作戰魔。”
“不過是炫耀罷了。”
趙千山似有不滿,哼道:“師兄有所不知,大供奉以修士之軀屠殺士兵,乃是修煉一種功法,利用大軍煞氣刺激自身真氣,不但可以增加修煉速度,還可以改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