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態度那麼差,我非玩死你不可!
也不知道孟然在廢話些什麼,周子希一直安安靜靜地聽著,連我對他發嗲賣萌都顧不上。
孟然也真是好脾氣,我聲音都這麼大了,難道她聽不到嗎?
周子希神情微妙,最後我說的口乾舌燥,兩個人依然在打電話。
我洩氣地縮回地上坐著,拿起礦泉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就見周子希將手機螢幕翻過來對著我。
螢幕上的通話記錄顯示,他直接結束通話了孟然的電話,剛才那麼長時間,全都是在做戲給我看!
可憐我竟然神經病一樣在他身邊賣蠢!
他心裡一定笑翻了!
“張楚楚,沒發現啊,你這戲都一套一套的。”他忽然彎了彎嘴角,不客氣地笑起來。
我又羞又窘,為這麼蠢的自己感到難堪,更為他的戲弄感到氣憤!
“怎麼,你的臉不疼了?”我沒好氣地譏諷他。
“疼,怎麼不疼?都疼得要命。”他往我跟前湊了湊,將被打的那張臉伸到我面前,“你看看,都腫了。”
我仔細看了看,沒他說的那麼誇張,可是臉上確實留下了紅通通的手指印。
“該!”我憤憤道。
“你給我揉揉。”他抓起我的手,直接按在臉頰上。
我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十分被動。
剛剛還劍拔弩張,現在又湊到我跟前撒嬌賣乖,這到底算什麼?
他該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
他死死壓著我的手不讓我抽回去,我沒辦法,只能象徵性地替他揉了揉。
可惜他臉頰瘦削,沒多少肉,摸起來一點也不軟。
周子希順勢躺下來,腦袋枕在我大腿上,十分愜意地讓我替他揉臉頰。
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心思早就飄遠了。也不知道現在跟他到底算什麼狀況。
要說火包友吧,他那炮根本不能用。
要說情侶吧,孟然才是他心甘情願承認的女朋友。
我就這麼不尷不尬的,也沒個正經的名分,糊里糊塗地就跟他攪和在一起。
“張楚楚,”周子希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抓著我的手,整個人都有點慵懶,他說,“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吃驚,又有些迷茫,忍不住顫聲道:“你……你說清楚點……”
他是要我以後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後嗎?
他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了?
“我在郊區有一棟別墅,那裡沒什麼人,你可以住進去。”他忽然坐起身,抓著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聲音裡帶著狂妄的自信,“那個老男人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周子希,”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心底寒的跟冰窟窿一樣,強硬地抽回手,冷冰冰道,“你可真是天賦異稟,每次都能噁心到我!”
他神色詫異,似乎十分不理解,我為什麼不領情,納悶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說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嘲弄道,“林先生能給我一個名分,你能嗎?他能滿足我,你能嗎?他能對我噓寒問暖,任我胡作非為,你能嗎?你不能!你有哪一點比得上他?”
周子希氣的面色發青,咬牙道:“那種年紀的老男人,當你爸爸都足夠了!”
“那又怎麼樣?”我反唇以擊,“老男人知道疼人,我樂意!”
“張楚楚!”周子希氣的一拳打在帳篷上,帳篷邊上直接被他捅出一個大窟窿,海風呼啦啦往裡灌,他咬牙切齒地望著我,譏笑道,“你就是天生犯賤!”
我笑眯眯地望著他:“是呀,周少要不要離我這樣的賤人遠一點,免得被我侮辱了?”
周子希憤憤離開,我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樣,一頭栽倒在塑膠袋上,身體都是軟的,既氣憤又傷心。
原本我以為,他會像陸辭對靈靈那樣對我,可到頭來才發現,我在他眼裡,頂多算是第二個陳思思。
真他女馬的諷刺。
周子希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一個人也沒辦法回去。
在帳篷躺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口哨聲驚醒的。
耳邊傳來海浪打在崖壁上的“啪啪”聲,還有幾聲尖銳的口哨。
我從帳篷裡伸出腦袋,遠遠看見幾個人影朝我這個方向走來。
走的近了,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