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無心弈便來到了沈琴清的屋子等著,估摸是來看笑話的。只是天已漸漸地亮堂起來,還是不見沈琴清的身影,耐不住性子的無心弈惱了,對著春風道:“怎的,聽了要背書可是懶得不肯起了,這是什麼態度,可是不想學了,快去把她叫起來。”
春風聽著無心弈的話甚是不滿,“誰說小姐不願學了,還不是你給折騰的,欺負我們不是這的人,那會懂你們這的文字啊,這不昨日夜裡去找嚴厲識字去了,剛歇下才沒多久,你就讓叫醒,我們小姐哪裡受得了,還是等會吧。”
“不識字?”無心弈本是想笑的,但想到這不道德,實在是越活越過去了,怎的想欺負小輩呢,也是自己考慮不周了,以為聽得懂,能談話了就是識字的,心裡難免有些愧疚,再加上眼前這姑娘臉色甚差,有些嚇人,乾咳了一聲道:“這事,我是疏忽了,今天就算了吧,讓清兒好好休息。”語畢,飛也似的不見了蹤影。
春風看著無心弈飛快消失的身影,忍不住笑道:“小姐說的對,這個老頭就是欠教訓。”
日頭已將臨近了西山,餘暉悄悄地灑進窗欞,映在沈琴清的臉上,帶來絲絲暖意,睫毛抖動了幾下,終於睜開了亮眸,坐起身來輕輕地揉搓著眼睛喚道:“春風。”
春風想著小姐大概是要醒了,端著臉盆叩門時便聽見了小姐的叫喚,於是直接推門而入,看著小姐睡眼惺忪的模樣道:“可是睡飽了。”
沈琴清點了點頭,“大概幾點了啊。”
“五六點左右了,小姐可是睡了一天了,快洗洗臉吧。”說著把擰乾的毛巾遞了過去。
沈琴清接過毛巾往臉上一抹遞還給春風道:“一天了,那個臭老頭沒來過嗎?”
“來了,我給打發走了。”春風淡淡說道。
“呀,春風就是厲害啊,不說了,睡這麼久都快餓死了,晚上還得識字。”沈琴清掀開錦被,拿過衣物穿了起來,整了整裙襬道,“快走吧,免得過去就剩些殘菜了。”兩人匆匆往飯廳而去。
到了地,只見眾人都正襟危坐著,並未動筷,沈琴清找到位子坐下後,無心弈道:“清兒來了,大家吃吧。”
沈琴清秀眉一緊,扒了幾口飯菜後,奇怪地看著無心弈道:“師父,這會怎麼過了飯點還在等我啊。”
無心弈嚼完青菜道:“清兒辛苦了,是師父想的不周到,吃完後去找厲兒識個兩天字再去書房吧!”
沈琴清聽到這話看了眼春風,見她點點頭瞬間明白了,乖順地應了一聲是。
匆匆吃完晚膳後,沈琴清也沒回屋就跟著嚴厲去了他那。
嚴厲倒不似昨日那般戲弄沈琴清,拿出一本書後,指著一個個字認認真真地教著,沈琴清也不胡鬧了,兩個人就在那棵參天古樹下靜靜地坐著,一個偶爾指點一下,一個默默記字,等到夜慢慢地深去,夜風起了,吹得油燈的光一閃一閃,時明時暗。兩人都有些犯困了,正是迷濛之時,閃爍的燈火突地熄滅了,黑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嚴厲回過神來看沈琴清毫無反應有些奇怪,仔細一看,原來是已經打起了微鼾,睡得正香呢!嚴厲擺頭笑了笑,穿過沈琴清的脖子,打橫抱了起來,踩著輕功飛往她的院子,到了院門口見夏雨正等著就示意了一下,夏雨點了點頭開啟房門,將沈琴清輕輕放到床上後,嚴厲就離開了。
夏雨進屋後替沈琴清整了整被角後也去睡了。
次日一大早,沈琴清就醒來了,太陽剛露出臉龐,她便伸了伸懶腰走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水飲下,想象著昨日裡那平靜的時光,實在是有些美好,頗為值得紀念,經過昨日那一夜,字已經識的差不多了,她想著先去書房看看吧,看多少算多少,不識的字再去問問就好。這麼想著,身子就動了起來,披上一件披風,推開門,迎著露水蒙天的清晨向書房而去。
“吱”的一聲推開書房的門,沈琴清走了進去,來到書桌邊後對著書架看了看,隨手取過一本泛著黃的書翻了起來,書上的內容很齊全,基本每棵植物都配有圖樣和詳解以及毒性和藥性,還有一段段紅色小楷字的註解,像是出自女子之手。頁面的破舊意味著定是被翻閱了許多次,可見這個書房內的人曾經是如何用功的,沈琴清被書本吸引著,不知不覺中天已經大亮,聽到夏雨遠遠近近的呼喊聲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準備站起身來,可是長時間的坐著,腰痠腿疼的,一起身就又跌了回去,疼得她哇哇大叫。
夏雨隱隱聽見沈琴清的聲音,順著餘音到了書房附近又喚了一聲。
“夏雨,我在書房。”沈琴清揉著腰部,時不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