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450,密封頭盔,兩個人,小個子你們見過,一看就知道。叫鬼子帶路去貨運站,守住鐵橋,馬上去!一但發現,立即通知我。我在機場路上塞車,剛和他們碰面,肯定回貨運站,少羅嗦!什麼趕不急?機場離市裡幾十公里,哪有那麼快?怕什麼?沒叫你們找上門去,知道他們住哪就行了!要錢?王八蛋!好,好!找到的話,一人五千,找不到一分不給……。”
雨停後,天很黑,鐵橋上伸手不見五指。遠處池塘不停不歇地響起陣陣煩人的蛙鳴,鐵路兩旁昏暗的燈光像一點點鬼火。
他奶奶的,這一帶以前不是墳場才怪?鬼子非常討厭黑暗的地方,他睡覺也不關燈,這是在監獄養成的毛病。
蘭兵兄弟和大光、叮叮這會開始打麻將了吧,四人正好夠角。這兄弟倆抓鬮做手腳也不定,怎麼偏偏是我?在別墅裡多好,有烤鴨燒鵝吃,有高擋香菸抽,還有數不清的好酒。大光這狗日的真會享受,這小子大字不識幾個,居然當上什麼鳥董事長?人家命真好,還泡一個會跳舞的女人。
正在別墅裡打遊戲,郎中保來電,蘭兵兄弟的主意,守鐵橋一個人夠了,最後是鬼子倒黴。
也不賴!找到於小個的老巢,除了該得的五千,還能多拿兩千。鬼子想想又覺得是好事。這麼幹下去,明年可以叫老婆不去掃大街了,省得整天被蘭兵兄弟笑話。
車子停在鐵橋附近的一個岔路口,鬼子躺在駕駛座上,用望遠鏡東掃西瞄。腳踏車經過不少,摩托車一輛沒看見。害怕被人發現車裡有人,不敢抽菸,不敢聽收音機,也不敢抬頭太高。時間長了,打起瞌睡。想想摩托車經過有響聲,睡覺也沒關係。拿定主意合上眼,又感覺尿急。
車停得不好,下車就踩上一攤爛泥。想找個乾燥點的地方,撒完尿好跺掉腳上的泥水。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移動,前方有一片白,正要踩上去,身後亮起一道燈光。媽的,是個糞坑,幸好有車來。不對?是摩托車!
鬼子尿也不撒了,跑回車裡拿望遠鏡看。是了,鈴木450,這種車好認。管他是不是於小個,跟上去再說。
摩托車沒走多遠,進了最靠近鐵橋的一片房子。農民建房不講規劃,一條條曲折小巷。路燈也沒有,鬼子不敢開車燈,心裡暗暗叫苦,怎麼越走越窄?剛考到駕照,他最怕調頭,蘭兵兄弟租的轎車開不慣,萬一前頭出不去怎麼辦?
一分心,忘了掌握速度,不知是摩托車慢了還是開快了?眨眼功夫,兩車相距不到十米。鬼子反應過來踩剎車,慌亂間一腳踩死。
這時,摩托車屁股冒出濃煙,迅速三百六十度轉身,駛到轎車旁,鬼子還沒重新啟動。
“混蛋!他連車也開不好,你們會害死他的!”
郎中保一手一個把蘭兵、蘭勇從麻將桌旁提起,遠遠摔出。兄弟倆後背著地,像陀螺一樣,在光滑的地板上旋轉,撞到牆角才停住。
“老、老闆,別打了,我錯了!嗚……。”蘭勇趴在地上哭爹喊娘。蘭兵摔得多重點,只流眼淚,出不了聲。
“好啊!好啊!我最愛看打小白臉。”叮叮拍手叫好。
大光也興災樂禍:“哈哈!這兩個死人頭抓鬮蒙鬼子,該打!”
“鬼子也不是好人,死了……。”叮叮被郎中保瞪了一眼,沒敢把話說完。
機場路上堵了兩小時車,郎中保心急火燎趕到別墅,又費了不少時間。居然看見蘭兵兄弟在悠閒自得地打麻將。聽這兄弟一句我一句輕描淡寫說完,他已怒不可遏。
“老闆,嗚……,我、我下次再也不敢……。”蘭勇哭得像個孩子。
郎中保冷靜下來,後悔不該動手打人,內疚地低頭走近,兄弟倆怕得向後爬。
“好了,別怕,我不打你們,是我不對。”
把兄弟倆扶上沙發,郎中保問道:“他去多久了,有電話來嗎?”
兄弟倆還沒答,門鈴響。大光去拿起通話器聽,大笑說:“是你呀!他媽的,你回來了?以為你被於小個宰了呢!好、好、好……。”
郎中保一個箭步奔到大光身前,捂住通話器,低聲在大光耳邊說:“你說,摸完這圈牌再給你開門。”
大光搔頭摸耳,不解地望郎中保,對通話器叫道:“老郎叫我說,摸完這圈牌再給你開門。”說完問道:“搞什麼鬼,不打麻將了呀?”
“你個死人頭是豬!於小個來了,這下我們死定了!”叮叮在大光腦袋上連打幾掌。
“老子明明聽是鬼子,怎麼是於小個?老郎疑神疑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