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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娘?”

趙耘忙道:“一定是臣二弟鬧的。臣一定好好教訓他。”

板栗卻攔住他,對永平帝道:“皇上,臣明白了。在鄉下,有那兒女在外闖了禍的,人都喜歡上門質問他爹孃,是如何管教子女的。想是我外公外婆和趙三爺爺三奶奶咽不下這口氣,去胡家找他們長輩理論去了。”

胡敦聽見家人無事,放下心來,馬上又湧起新的怒火:“那也不能堵在胡家大門口吵嚷,讓全京城的人來看胡家的笑話。朱雀將軍是何居心?”

板栗冷笑道:“是何居心?當然讓全京城的人都來瞧瞧:你胡家是如何教導小輩的。”

胡敦氣得臉色紫漲。

板栗見皇帝皺眉,鏗鏘言道:“皇上,市井百姓日常紛爭,不可能全經官府,自來有他們一套處置方法,大家心中更有一副尺度,仿若頭上懸了一柄尚方寶劍,輕易不敢為非作歹,否則,定會為世情所不容。”

他看著趙耘道:“就拿朱雀將軍來說——趙侍郎離家早不知道——他自小就頑皮暴躁,趙家三爺爺那是一天要打三遍,因他闖禍後上門跟人賠禮道歉那是常有的事,老母雞、老母鴨更是不知賠了多少給人。為何?因為他們覺得兒子做錯了,覺得理虧,做長輩的沒管教好兒子,覺得沒面子。”

一番話說得眾人都點頭頷首,覺得趙耘父母教子有方。

趙耘微微一笑,挺了挺胸膛,覺得倍有面子。

板栗轉向胡敦道:“胡大人以為人人都跟你那侄兒一般無法無天?哼,若說朱雀將軍因跟人打架誤傷人命,那本侯相信;若說他帶人屠了胡府,本候是萬萬不信的。”

他又轉向永平帝道:“因為朱雀將軍雖然性烈,卻絕不會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皇上請想,他連多花了銀子還怕爹孃責罰,怎會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那趙三爺爺非得拿繩子勒死他不可。”

永平帝連連點頭道:“朱雀將軍雖然性子暴躁了些,可生性至孝,是個性情中人。”

板栗道:“不錯!必定是他聽說父母遭到胡鎮暗害,勃然大怒。然後帶著他們上胡家問罪去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板栗又道:“皇上和眾位大人休怪三爺爺和我外公莽撞,實在是他們心思淳樸,想不通像胡鎮這樣的,他家的長輩到底是如何管教的?為什麼每次闖了禍,胡家不是管教胡鎮,而是千方百計地維護他、替他遮掩?世情又如何一直容他到現在?”

“臣不覺得外公外婆上胡家質詢有錯。市井民心。大多代表世情公理;而世情公理則是懸在百姓頭上的尚方寶劍,令他們心有所畏懼,約束自身,不敢恣意妄為。若是百姓們不受世情公理約束,必定國將不國、天下大亂!”

一番話說得永平帝面色深沉。杜宰相也連連點頭。

黃真則看著板栗眼神閃爍,出言道:“但如此在大街上吵鬧,太不成個體統。也太沒規矩了。”

板栗怒視他道:“黃大人這話是指責我外公外婆?那胡鎮為非作歹多年,為何不見你說他沒體統、沒規矩?我外公外婆一把年紀,被人衝撞,上門質問卻被你稱沒規矩,黃大人可真是儒門傑出弟子!”

黃真面色訕訕的嘀咕兩句,也沒聽清說什麼。

胡敦面色發白,手腳顫抖,強辯道:“案情尚未查明。如何就認定是胡鎮所為?”

永平帝陰沉著臉,問那龍禁衛道:“府衙審案如何?”

那禁軍忙道:“這個要問林公公。小人聽說了景泰路的事,就跟他分開。往景泰路去了,後來又會合一處回來。”

林公公剛才回報不清,差點誤了大事。嚇壞了,再也不敢馬虎,急急忙忙地將嚴知府審案的情形說了一遍。

永平帝見沒出大事,雖然趙家和鄭家上胡家鬧,有些不成體統,但還在他承受限度之內,加上玄武侯一番話也讓他覺得有理,因此放下一顆心。

正好有宮女送上茶來,他就一邊喝茶,一邊聽林公公說堂審經過。

待聽到訟師辯胡鎮蓄意謀害鄭家親長無罪時,忍不住怒道:“哪裡來的奸詐訟師,如此狡辯、顛倒黑白?嚴知府是怎麼判的?”

林公公忙道:“鄭家兄弟不服,跟訟師吵起來。後來,那個鄭小兄弟就……”

他快速地將黃豆當堂掐住衛訟師的脖子,勒得訟師要斷氣的事說了。

永平帝一口茶嗆入氣管,咳得驚天動地,嚇得林公公停住不敢再說。

杜宰相等人都同情地看著皇帝,心裡也都腹誹:怎麼沾上張家和鄭家,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