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所說一般,避也不避就只是揹著手淡淡的注視著奧丁。
只見奧丁緩緩舉起了右手,正當一爪準備抓下之際,西門無恨仍是毫無所懼的背手站著,一旁的月舞天心知奧丁這一爪抓下的嚴重後果,忍不住驚呼叫出:“奧丁住手啊!”就要上前出手阻止奧丁闖下大禍。
在察覺月舞天的行動後,西門無恨緩緩阻止說:“聖女難道不相信奧丁嗎?如果奧丁直到現在仍能被阿茲撒克所操控一爪殺了老夫,那麼他又有啥資格擁有上古魔道這神一般的力量?日後又如何領導神兵戰士對抗魔族?況且老夫都能以自身的性命去相信奧丁,難道聖女就連最簡單的袖手旁觀都做不到嗎?”
“可是……”
“就老夫所知,修道院聖女該是行事冷酷不帶任何情感,而今日聖女的過度反應似乎跟傳聞有所出入。”
“哈,西門無恨今日你就為你的自信受死吧!”
從跟西門無恨對峙開始,阿茲撒克就從未把一旁的月舞天放在眼中,其中緣故除了是魔族天性的優越感外,再加上身為魔族之王統領千萬魔獸子民,儘管如今魔力盡數給奧丁身上神之枷鎖封印住,卻仍維持昔日的猖狂,依然不把任何敵手放在眼中。
不過面對西門無恨這人族第一人,阿茲撒克不光只是從奧丁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從自己曾經面對過的眾多對手中,眼前的西門無恨雖然外表看起來與普通人族老頭沒啥兩樣,但不知為啥,就算方才曾假借奧丁之手,試過西門無恨人稱天下第一的劍技,直到現在對西門無恨究竟擁有多深的實力卻仍無法估算。
這讓阿茲撒克驕傲的心自幾百年前爭奪魔族之王之後,首次提起了戒備。
所以當西門無恨選擇不閃不避,要讓阿茲撒克自認可以完全控制的奧丁下手,這對阿茲撒克而言,自然是除掉眼前這對手的絕佳機會。
只是就在阿茲撒克強力控制奧丁的右爪要一爪抓下的瞬間,卻突然感受到奧丁意志的強烈反彈。
而這意外的變局,使得奧丁一直高舉的右爪非但怎樣也抓不下去,使阿茲撒克錯失殺西門無恨的最佳機會外,阿茲撒克更忽然感受到奧丁身上的神之枷鎖那沉重又讓人感到窒息的束縛感。
“這……這怎麼可能,西門無恨,你對奧丁動了什麼手腳?”
看奧丁臉上浮現掙扎的表情,再聽阿茲撒克毫不客氣卻又痛苦的質問,西門無恨淡淡的看了奧丁那高舉卻又遲遲揮不下的右爪,語氣淡然的回答道:“老夫一生鑽研劍道,對旁門左道之術可說是截然不懂,而且就連修道院都無法把你從奧丁體內逼出,老夫又有何能力讓奧丁脫離你的控制。”
而此時此刻,月舞天看到奧丁此刻模樣,心中總算了解西門無恨的用意,除了對西門無恨高深莫測的實力佩服外,更欽佩起西門無恨那置生死於度外,全心相信奧丁的大無懼。
而眼前這阿茲撒克無法操控奧丁下手的窘境落在西門無恨眼中,似乎是早已料想到的結果,“既然你無法操控奧丁下手殺老夫,就該清楚知道你處心積慮的魔化大計,已經出現無法彌補的漏洞。”
“笑話,我魔族魔化大計可是經過整整超過三百年的計畫,不論是每一個細節或每一個環節,我魔族都經過不下百次的演練,而這又豈可是你們這些卑微的人族所能想象得到的。”
“在人族的歷史上,有太多的例子顯示強者總是往往因為過度的自信、自負,而導致未來的慘敗,這一點老夫相信,聰明如你堂堂魔族之首,很多事情實在不需老夫道破太多。”
“你不需要我面前惺惺作態,雖然如你所言,我魔族的魔化大計進行至今,其中過程的確發生了當初所沒料想到的變數,對你們這些卑微人族的韌性,的確也出乎當初本王的預料,然而這又如何?我魔族自始自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而以我魔族強大的力量,要克服這些變數相信並不難。”
“就某些程度而言,老夫不得不認同你魔族的確擁有超越諸神的潛力,只是當一個體系是用力量來決定一切,那麼這其中對身為上位者自然有許多的風險與無形壓力。
“更何況你阿茲撒克之前被封印在異界長達兩百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你能保證你的王朝不會被人推翻?你能不擔心在你魔族中不會再出現如你一般,甚至超越你的強者嗎?
“如果真的有,那你的魔化大計是否延續得下去?就算沒有,要是你的力量給神之枷鎖所封印的訊息傳出,屆時你的部下又是否還能像之前那般的忠心耿耿?”
“夠了,你少在那挑撥離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