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瑤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竟然沒有宿醉的不良反應。照鏡子一看,誒呦,這臉蛋紅撲撲、粉嫩嫩的樣子簡直誰見了都忍不住要撲上來咬一口。
不過,昨晚暈乎乎的,倒是記得赫默有來她房間。
她扭頭看了一眼陽臺,兩隻瓷白的杯子還放在茶几上還沒收。
伸了個懶腰,她悠悠然地拉開門,果然,換洗衣物已經用一個小凳放在門口,旁邊還配著一雙黑色高幫靴。衣服抖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套綠色軍裝,關鍵是,尺碼大小像是為了她量身定製的一般,紋絲合縫,沒有一丁點不合適。
她揉了揉頭髮,晚上吹的有點蓬鬆,壓在床上,一夜過來竟然有點自然捲。直接穿著軍裝去軍校報到,也不知道是誰想到的,還真給她省事。
她換上衣服,穿上黑靴,站在鏡子前轉了一圈,隨即,長長地吹了一聲口哨……
看了一眼時間,六點半,還早,吃個早餐,到軍校,正好,頭髮隨意地綁了個馬尾,就直接下樓去了。
近衛官們一早就接到指示,早上弗雷上校會親自送冷奕瑤去軍校報到,於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心,間歇性地從餐廳“路過”,誰曾想,目光遇到從二樓客房直接下來的冷奕瑤,眼珠子瞪在原地,轉不動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為嘛一個女娃娃穿軍裝給人第一感覺是肅然起敬?
明明,他們比她大,肅然個鬼勁哦?
可,可就是忍不住被這氣場一掃,喉嚨嗓子瞬間就有點乾乾的。一行人,客氣巴巴地扯了個笑,紛紛叫了句“冷小姐”,趕緊遁了。
冷奕瑤摸了摸臉,她很嚴肅嗎?怎麼一個個看到她,跟被貓叼走了舌頭一樣?
一臉莫名其妙地走到餐廳,發現早餐早就準備好了,主廚笑得一臉彌勒佛似的,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幫她盛粥:“昨晚吃得比較豐盛,早上怕您沒什麼食慾,所以準備了一點清潤營養的紫米粥,配了一些我自己做的小菜,您看看可合胃口。”自昨晚“油淋蝦”事件之後,主廚便明白了自己要抱誰的大腿。
不管元帥招他來元帥府是給幾個人做飯,只要伺候好了這位小姐,天大的事都不用怕。
冷奕瑤眨了眨眼,看著那清清爽爽的紫米粥和醬菜,第一次發現,這主廚大概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吃什麼,他都能提前一步預料到?
轉頭一看桌子,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元帥和弗雷呢?”
主人家不在,她自己先行用餐,好像有點不太禮貌。
主廚兩眼一瞪,問他菜的配料和燒法,他能回答出朵花來。可元帥和弗雷的行蹤?
他憨笑,這可真的不在他能知曉的範圍內。
守在餐廳門口的近衛官好不容易從冷奕瑤那一身軍裝的震顫中回過神,一聽到她這麼問,立馬敬禮,回答:“元帥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弗雷上校正在晨練。”
冷奕瑤原本是準備為昨晚的事情和赫默好好解釋一下的,雖然當時腦子有點糊糊的,但還是記得她下意識在空中旋身、避開赫默攙扶時,對方的臉黑反應。誰知道,別人一早就出門了,估計是有事處理。她擺擺手,表示心意到了就可以了,誰讓對方是個大忙人。
“那我就先吃。”紫米粥裡面一點糖都沒放,但是自帶一股香甜,配上脆嫩的醬菜,令人食慾大增。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與昨天陰沉沉的天氣不同,今天竟然又是個陽光普照的日子,看來,預兆不錯。
想到上次見到的那位軍校校長,她喝下最後一口粥,笑意盈盈地站起身。
“冷,冷……。小姐,你吃好了?”弗雷一進門,被眼前這一軍裝的打扮刺激得差點口吃。
昨晚趕緊趕慢地交代下去,讓人把適合她身材的軍裝做好,一大早送過來。原本是想著週一到週四都不去軍校了,第一天露面好歹要有點軍人的樣子,所以才特意按照女軍官的配置做了一套。
誰曾想……這,這穿上了之後,完全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嘛。
軍裝是個最講究氣勢的東西,當最上面的一顆軍紀扣徹底扣上的時候,就像是將一個人的靈魂徹底鎖定。
而冷奕瑤給人的感覺卻決然不同。
如果說,元帥穿上那一襲筆挺的軍裝的時候,是給人禁慾高冷的感覺,像是浮雲、像是颶風,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那麼冷奕瑤的軍裝則像是披上了一層冰涼刺骨的霓裳,不言不語時,散發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可關鍵是,配上她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