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卻沒有直接回答她,“擊劍就和這世上其他所有的博弈一樣,你的對面總是有對手,不管過程如何,唯有在你來我往間付出一切才能取得最後的結果。看上去風光雅緻,實際上卻包含重重陷阱,一招不勝,便再沒有翻盤的機會。”他頓了頓,最後一句話聲音微微一重,別有深意:“說到底,再貴族的運動,亦不過殘酷現實堆。”……。
聽他這意思,完全是話中有話。
冷奕瑤腳下一停,一個不注意,扭頭想要說話,誰知,兩人的距離因她這個動作倏然減小。
胯間相碰,兩人同時一頓…。和異性四肢相觸,她還能保持冷靜,任自己放鬆,隨對方“起舞”,可現在是面對面相貼,胯與胯相碰,這就有點……。
她往上倒數多少年,都沒有過類似經驗。更何況,還是這麼一位只要看上一眼,就挪不開眼的將帥!
冷奕瑤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尖,一抬頭,卻發現,赫默竟然靜靜地垂眼望她。
那雙眼,深如汪洋,波瀾不起,卻透出一股子深不可測來。
弗雷在一旁,光是看著,都覺得臉上的溫度不受控制。這,這剛剛不還是好好的教學嗎?怎麼一個轉身,畫面就定格了?
她眨了眨眼,倏然笑了:“這麼晚特意帶我來‘白澤’,想來,元帥不僅僅是為了教我運動?”
運動?
望著現在他們之間的動作,赫默勾了勾唇。原來,這世上“一語雙關”還可以這麼令人浮想聯翩。
“那你覺得,我是為什麼帶你來這?”他開口,毫不避嫌,就這麼繼續扣著她的雙手,彷彿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姿勢多麼的令人眼紅。
“我就是猜不透,才想要請教。”扭頭的姿勢,讓她的重心不自覺地往他身上倒,她掙了掙,想要往後撤回一點點,下一刻卻被他扣住她的腰,整個人頓時被他封住了所有行動。
冷奕瑤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耳邊已經傳來他的輕笑。“舍施爾彎刀不太適合你,還是換了。”
寥寥數字,從她耳邊劃過,她還未抬眼,他已經撤去手上的桎梏,輕輕鬆鬆放她自有。
這一瞬,一切像是終於畫上了一個圓點。
為什麼深夜帶她來北方軍事秘密要地,為什麼突然有興致向她講解重劍的要領,甚至要“親自教導”……。
“舍施爾彎刀”……。
她興趣盎然地舔了舔齒間,瞳孔緊縮,眼底的光芒炙熱奪目。
這世上,唯一看過她用“舍施爾彎刀”的人,不過一人。
翟穆倒是對他的主子坦白得徹底,簡直是知不不言、言無不盡。
想來,當初他在房外眼睜睜地看著她殺了那兩個強暴犯的時候,也沒曾料過,這竟然會是揭開她面紗的一道關鍵題。
軍界勢力範圍之廣,她毫不懷疑。既然翟穆都能探查到那位最受民眾熱愛的陸冥皇子是死於刀口,這位神仙怎會不知?
“元帥覺得,彎刀不適合我,那什麼更適合?”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劍,忍不住側頭輕輕一笑,指尖輕輕一觸,血液頓時爭先恐後地湧出。嘖,這劍,果然不是鋼材製作。到底和上輩子競技運動時使用的重劍不是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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