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好處,要有理由。
其實沒有理由也是可以殺人的。
比如明居正。
討厭,不是殺人的理由。徐驕明白這個道理,除非是變態。風靈衛派人送來一封信,內容很短:我把殺門千放了,你小心……
徐驕頗為感動,確定莫雨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放了殺門千繼續來殺自己,還不忘提醒,這能不叫善良麼?
夜色如約而至,像動了春情的姑娘,等不及情人的懷抱。
李漁一如既往的熱情,要帶著眾人大玩特玩。現在的三江會所,熱鬧多了。
西城,本就是帝都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尤其是晚上,黑暗遮住了所有苦痛與淚水,光亮能夠照得到,全是歡樂與笑容。
遠遠的,能看到數十幢高樓,比津門渡的臨江樓還氣派。燈籠點綴著樓簷,夜風吹動,主營耀光。有那麼一瞬間,徐驕好像回到了那個世界,回到了不夜城。
一輛輛馬車穿過牌坊,咕嚕嚕的駛向燈火通明的地方。那裡是希望,那裡是生命的歸宿。
李漁說:“那裡是青樓。”
徐驕明白了,那裡是紅燈區。
這麼多樓子,建在西城是很不合理的。因為他們的客人,不應該會在西城這個地方。
李漁說:“那是你不知道。官員明令不得狎妓,有錢人倒是不在意,可也撐不起來這麼大的場子。西城最好,因為到了夜裡,無論什麼人來,或者在這裡遇上了誰,都不會有人知道。”
“什麼意思?”
李漁笑道:“人家說,白天的西城歸京兆衙門管,夜裡的西城,歸五爺管。白天那些君子,到了晚上就變成了下流人。這世上有一種人,什麼都不在乎,可在乎臉面。”
“明白了。”徐驕說:“真是不分古今中外,燦爛絢麗之下,都是些骯髒齷齪。”
李漁大笑:“今晚,我就帶兄弟去領教下那些骯髒齷齪。我聽人說,只要你去過一次,夜裡的時候,就再也不想睡覺。”
徐驕說:“真是不巧。我還要趁著夜色,去看望一個長輩。”
李漁是個聰明人,當下便明白了:“好吧,明晚,我們一定找尋一下男人的快樂。今晚,就帶師師他們去逛,帝都的夜市,比天臨城強上許多。”
李師師是個愛熱鬧的人,知道這個訊息,拉著笑笑便出了門。一聽徐驕不去,便覺老大沒意思。李漁還要請夭夭,但她推辭不舒服,待在房間。
至於夭夭成了徐驕的女人,李漁也覺得奇怪。李師師偷偷告訴他:“夭夭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並沒有覺得震驚。
笑笑好奇的問:“大哥,你就這個反應麼?”
李漁說:“《奇異志》中有記載,百越之南,多瘟瘴之地,其地有民,或因感染瘴氣,以至男女同體。《雜病論》中也記錄有一種怪病,有人生來非男非女。及至成人,觀之是女,但不能人道,亦無法生育。是謂之:石女也。夭夭長相非異,應該是後一種情況。”
徐驕心道: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知道的就是多。
從人妖到石女,李師師嫌惡的眼神,有了些同情。她問徐驕:“你為什麼不一起?”
徐驕無語:“你還嫌害我不夠,非要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我推到斷頭臺上去。這是帝都,不是天臨城,人家的地盤。”
李師師皺眉:“越來越膽小!”
三貓興奮的很,他早就想帶著吟翠去街上逛逛,最好能喝點小酒,微醺之後回來乾點什麼。不過陸吟秋已經煩透了他。
徐驕只能嘆息,還好三貓不是個敏感的人。陸吟秋哪裡是煩他,而是看不起他。但在三貓意識裡,這樣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因為他是修羅山的強盜。世人對修羅山,只有兩種態度:要麼是恐懼,要麼是尊敬。畢竟,連鬼王都不看不起修羅山。
“驕哥,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欠揍,搞他一頓,他才知道怕我?”三貓有些想不明白。
徐驕說:“那你應該搞他一頓,吟翠最在意這個弟弟。女人麼,可以用強的,也可以用逼的。我偏向後者,稍微溫柔些。”
“我現在就去——”
徐驕一把拉住他:“先跟我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