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吧。恩?謝助理,可以嗎?”謝臣跟在林顏青旁邊冷不防聽他問怔了一下:“好啊。”周毅看著他笑笑,今日他請的人是謝臣,他要謝的人也是謝臣。今日的瓶子是假的他鬆了口氣,假的好啊,不用跟棲雲廣告的人撞上,更重要的是子昂不用天天對著瓶子氣他了。
所以聽到謝臣說好後,周毅笑了:“今天我們去遊西湖。西湖泛舟。恩就去平湖秋月哪裡好了。中秋節嗎,賞月。”他是個粗人,可是棲雲廣告的幾個人還有眼前這個扶風好雅的林老闆都是所謂的雅人,只好藉著中秋之名賞月去了。咳咳,周老闆看了看大中午的,哪裡來的月亮。
看到謝臣手裡還拿著那副畫,周毅讓後面跟著的人拿著了,讓他們送回林家。
周毅說完了他身後跟著的人立刻去安排了,幾個人坐了車先到了西湖邊上。到那的時候周毅的一艘大大的畫舫已經停在岸邊了。幾個人坐了上去還很寬敞,周毅直接從一品香擺了一桌宴席放到了畫舫上。
幾個人坐下後各自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放不開啊,周毅的身份比較特殊,他們這艘畫舫上站了幾個黑衣人,後面還跟著幾艘船,一襲的黑衣。站在船上有些搖晃。謝臣從風吹起的簾子看過去,為他們嘆了口氣,當保鏢也不容易啊,特別是當週毅的保鏢。這10月份的天還是很熱的,他們這荷槍實彈的累啊。
謝臣坐在靠湖的邊上坐著,能感覺西湖的陣陣涼風,也漸漸聽得清這幾個人的談話了。大部分是艾行衍林顏青周毅再說,他們幾個人有些插上不上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三個人的說話方式太,太強勢。口氣很強勢,不自覺的帶著些唯我獨尊的感覺。
謝臣覺的這幾個人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覺得所有的東西好似都是他家的,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啊。那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謝臣就坐在旁邊聽得愣愣的,林顏青看樣子找到知己了,以前他跟周毅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冷嘲熱諷的。現在多了棲雲廣告的人,兩個人收斂了很多,話題也往和氣了方面轉。幾個人倒是說好了就是聚會,不談生意,所以什麼政治要聞娛樂八卦的,什麼都聊,聊完股市聊房市的,墨雲起有時候會插上句,一針見血。謝臣就比較鬱悶了,他插不上嘴,這些年不太習慣插嘴,他已經習慣了站在林顏青身後,習慣了保鏢的角色,其實說白了他就是個保鏢,他這個特助一點都不合格,畫林閣的經營他不懂,中國青琛日用瓷器廠的企劃案他也不會寫,所以他這個特助是明顯不合格的。
其實林顏青也知道,畫林閣真正的特助是陳劍,陳劍才是他的心腹,名副其實的助理。日用瓷器廠,更是一大班子的經理總經理,特別助理,每到週末來林顏青書房彙報工作,而自己這個特助這個時候才顯示出他的職責,那就是倒茶,他們誰喜歡什麼茶他記得一清二楚,遠的不說,先說近的,陳劍喜歡普洱,任宣喜歡紅茶。瓷器廠的張廷玉張伯是喜歡鐵觀音的,這個跟原林家老爺子愛好一個樣好說,簫伯是喜歡碧螺春的,還有其他的人,綠茶,花茶,只要他們說的出來,謝臣就記得住。謝臣有時候就很佩服自己,明明以前背書怎麼背都記不住的,為什麼現在記住了,果真人是需要逼迫的。不管有多麼難得事只要逼你就會記得住。
所以綜上所述自己就是個打雜的。也真是可惜了特別助理這個詞,你看人家陳述陳助理這才叫助理呢?
陳述確實很厲害,有時候他們幾個說道某一個話題,他會出來做一下背景介紹,哪簡直是一個活詞典啊。謝臣看著他越發的覺得自己不合格了。自己坐在這個位子上很彆扭,他應該出去跟周毅那些保鏢站一塊才像樣。
整個飯桌上很活躍,唯獨他跟秦子昂插不上話。哦還有那個陳夫人,眼睛一直咕嚕嚕的轉,看著他跟秦子昂眼睛來回的轉,謝臣朝她笑笑,她就朝自己笑笑。謝臣再回報似的笑笑,結果她笑的更開心,謝臣只好低下了頭。秦子昂低聲問他:“怎麼了?”謝臣笑笑:“沒事。恩沒事。今天那個瓷器是假的你不要傷心,總有一天會出來的。”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跟秦子昂說話,秦子昂對別人都冷冷的,可是對自己很好。
果然秦子昂仰頭笑了笑:“沒關係。你說會出來就會出來。我相信你。”謝臣點了點頭:“恩。”
秦子昂看著他微微看著窗外,他的側臉很立體,像極了一筆就能畫下來的簡筆畫,流暢非凡。走神時,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惆悵。嘴角輕輕翹起,又帶著一點孩子氣。秦子昂隨著他看向了窗外。這個時候大概是下午3點多了,有些涼意了。身處荷花叢裡,清氣繚繞。遊湖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