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估計都讓他的那些個暖床人拿去了,薛雲澤對身邊的人大方的很,只要不煩他要什麼都行。這樣想著慕辰心裡有些發沉,到底還是嫉妒了。
他於是靠在椅子上不說話了,好像說什麼都是嫉妒,他不想這麼小心眼。薛雲澤等了一會沒人搭腔,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把你的畫給我幾幅!”
“憑什麼啊!”慕辰看著他,他眼睛黑亮的可以,張揚的眉眼。這個人可愛又可氣,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以前是這樣,做不完作業就要自己的。自己不給,就搶。大學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這樣,是啊,憑什麼啊,都為人師表了,還這麼氣人!還這麼孩子氣。怪不得地下的學生沒有一個尊重他的,不是看見他繞路走,就是跟他好的打成一片。每一種相處方式都不像是老師跟學生的。
慕辰看著他心裡柔和了下,可恨之人總有可愛之處,他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他,他又問了他一句:“憑什麼?”聲音已經不冷冽了。於是薛雲澤理所當然的說:“憑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要是到時候交不上畫,師傅會扒了我的皮的。”
慕辰看著他:“這的理由打不動我。”雲澤,這個理由都是以前的,我已經不想再聽。
薛雲澤看著他苦思冥想:“慕辰,你就給我幾幅吧,反正你一個星期畫一幅的,話了很多了吧,就給我5副。”
“5副?你強盜啊!”
“慕辰!……”
“小點聲啊,萬一把師傅吵醒了就不好了。”慕辰以後看著他,眼裡星光閃耀。他好整以暇的躺著,知道這個人總有需要他的一天,於是,漫天星星,月華如水。
身邊薛雲澤看著他的眼睛一下子脫口而出:“憑你現在是我的人。所以你的畫就是老子我的。趕緊交出來。你少受點苦!”薛雲澤雙手直奔他的腋窩,慕辰聽著他的話沒有防備,被他一鬧沒有防備反應過大,兩個人連帶著竹製的藤椅一下子翻地上去了。
聲音很響,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薛雲澤手忙腳亂爬起來,把他拉起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慕辰長的乾乾淨淨的,格外讓人憐惜,薛雲澤小心的扶著他。慕辰搖了搖頭聲音很小:“小點聲,噓。”齊老的屋裡傳出一聲來:“誰啊!怎麼了!”
兩個人趕緊噤聲,齊老年紀大了,睡覺都睡不好了。一點動靜就醒了。兩個人小心的把藤椅扶了起來躡手躡腳的往屋裡走。進了屋子來兩個人才喘了口氣。慕辰給他倒了杯水:“你的畫還來得及,半個月,5幅畫來得及,我給你磨墨,你來畫,你畫好一副我就給你裱一張,很快的。”看他瞪自己,慕辰接著說:“我們5月份的寫生,你還有稿子吧。”看他點頭,慕辰笑了笑:“就用那些素材,重新畫,可以吧,快吧。”
薛雲澤捧著水終於笑了:“恩,也只能這樣了。”“切。得了便宜還賣乖。”
“恩就著麼說定了,從明天開始我來找你畫畫啊。恩大事解決,老朽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薛雲澤放下杯子搖晃著出去了。慕辰看著他出去,笑笑,從明天開始。這個詞很好,海子也寫過,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而他只願從明天開始,與他一起。周遊世界,浪跡天涯。
薛雲澤恍恍惚惚的走到了自己的屋坐下。看著整齊的床,把那本《離騷》收了起來。謝臣,晚安。從明天開始,我不能在想你了,我不能對不起慕辰。我要好好喜歡他。
第 二十六 章
謝臣翻著翻著離騷還是睡著了,林顏青出來的時候,他就歪著睡著了,手邊上是那本《離騷》,書皮已經合上了,只是謝臣的手指留在那一頁書中,書本微微凸起,林顏青把他躺平了,蓋上被子。看他手還留在書上,林顏青把他手拿開了,順手把那本書翻了翻,謝臣最後看到的一頁正好是《離騷》的第七部分,是屈原 上下求索不得志的最重要的一段,是屈原不容於世的強烈感情激發的一段,算是他發牢騷的一段,寫的是很美,詩詞華麗到虛無。什麼: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佇,世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朝吾將濟於白水兮,登閬風而紲馬。忽反顧以流涕兮。詩詞用字華麗而生僻。不是謝臣的風格,謝臣是從來不看這樣的書的。這本書是齊老給他的,這也是齊老最喜歡的一個詩人,他還記得第一次送他到齊老那裡時,見面禮或者說授課第一本書就是這本《離騷》說是要求他背過,第二天來上課的時候檢查,而且要倒背如流。
他想著謝臣當時很痛苦。他不過是初中畢業,而且上學的時候調皮搗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