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上前一拳揍宋焰的臉。宋焰鞋子滑,倒地時揪緊孟宴臣的衣領把他拖倒在地,一落地便飛速轉身,還以一記重拳。
兩人滾成一團,一通狠揍,臉上掛彩,鞋子踢飛。
許沁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好似打架的雙方她都不認識。
朋友們圍過來,好不容易把兩人拉開,孟宴臣眼見宋焰還要去抓許沁,先一步轉頭問許沁:“你跟誰走?”
宋焰停下腳步,看著許沁,大口喘著氣。
一直髮呆的許沁眼神終於聚焦,看向宋焰。
周圍朋友都在,宋焰一字一句:“不準跟他走。——我送你回去。”
許沁走到宋焰身旁,輕聲:“宋焰,我要回家了,明天再來找你玩好不好?”
宋焰表情冷硬地俯視她。
許沁也不過多地解釋,轉身離開。當著他所有朋友的面。
朋友們圍在原地,不敢發聲。宋焰一句話沒說,撿起輪滑鞋走了,才走出兩步,突然大吼一聲把鞋子砸在地上。
第二天星期六,許沁來輪滑場找宋焰。
宋焰不理她,她就坐在臺階上等。
宋焰風一樣踩著輪滑鞋嗖嗖地滑過來滑過去,就是不理她。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許沁一動不動坐在臺階上等。
他的朋友好心勸她:“散了吧,你昨天太給焰哥丟面兒了,他不會跟你和好的。回去吧。”
許沁坐在場邊等,目光追著宋焰來來去去。
天黑了,宋焰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玩累了,滑到場邊的長椅旁,擰開瓶子往嘴裡灌水喝。
許沁走過去,說:“宋焰,我肚子餓了,去吃飯吧。”
宋焰冷冷看她一眼。
許沁在他腳邊蹲下,像只小貓,黑眼睛乾乾淨淨望住他:“不要生氣了,我不是來找你了嗎?”
宋焰氣得咬牙,罵了聲操,砸飛了水瓶,脫了鞋起身走人。
許沁立刻跟上,跑上前去拉他的手,他在氣頭上,不客氣地開啟。她又跟上,攥緊他t恤的衣角。這次他沒開啟她,只是大長腿邁得飛快,她在身旁噠噠疾走。
吃飯時,他至始至終一言不發,許沁也提著一絲警惕,她感覺到他想問什麼,想問她和孟宴臣的關係。
可一頓飯吃完,他放了筷子,看著她慢吞吞繼續吃,什麼也沒問。直到最後,他忽然伸手揉揉她的頭,只輕輕問了一句:
“小傢伙,想我了沒?”
最想問的,最終只能問的,一整晚糾結輾轉反側想要知道答案的,只有這一句,
小傢伙,想我了沒?
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啊。
那一刻,她鐵石般的心腸上撕開一條口子,刺拉拉的疼。
他說: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只因為她回來了,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她。
可分手那次,她說:
“我不喜歡破爛的五芳街,也覺得你會是個沒出息的人。”
她以為他絕對不會原諒了。
可時隔多年,他的回答是:“你當初的選擇不重要。”
許沁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要是再不明不白地去找他,就是欺人太甚了。
第18章
第二天,許沁又睡了一上午,精神好了些,準備在家吃完午飯回棕櫚花園。午餐前家裡卻來了一位客人,蔣裕。說來找孟宴臣,而後者和肖亦驍出去了。
付聞櫻把許沁叫下樓招呼客人。
蔣裕上下打量許沁,見她清瘦不少,問:“感冒好了嗎?”
許沁說:“差不多了。謝謝你送的花。”
蔣裕笑了笑:“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客氣?”
許沁說:“禮貌一點總是好的。”
蔣裕不置可否,見她無意識著搓著手指,而手指上還有木屑,問:“下樓前你在幹嘛呢?”
許沁說:“刻點兒小東西。”
“你還會雕刻?”蔣裕顯然有些詫異,“石頭還是——”
“木頭。”許沁說。
“能看看你的作品嗎?”
“走吧。”
許沁的房間很大,有一個專門的會客廳,和臥室區隔著屏風。
她的書桌上擺滿了小雕刻,小動物小花小草小人兒,栩栩如生。
蔣裕饒有興致地一個個觀賞,許沁坐到桌前,拿起未完工的雕刻和刀子,說:“我不招待你了。”
蔣裕:“行,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