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什麼怎麼辦?”
“沒獎勵?”
“……你要什麼獎勵?”
“換個姿勢。”
許沁羞笑著踢他一腳,質問:“還有什麼姿勢沒試過?”
宋焰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先記著,當你答應了。”
五指輕輕一拍,爪子落下去,精準地抓到她最想要的那隻兔子,晃晃送到洞口,一鬆。
毛絨兔子滾進取物口。
直到進了日料店,上了菜,許沁還抱著那隻兔子,不停摸它的絨毛,滿眼興奮和歡喜:
“我最喜歡這隻兔子了,抓到它感覺一整天都圓滿了。”
“看來買的不如抓的。”宋焰瞥一眼一旁的小羊,給她的碟子裡倒上醬油,夾了芥末進去攪散,又夾了片三文魚放在碟子裡,“吃吧,剛在電影院裡就喊餓。”
“都一樣喜歡。”許沁夾起三文魚,一大口放進嘴裡,剛準備問他怎麼會抓娃娃,卻猛地想起,“高中的時候,你就很會——”
話說一半,驟然停下。
他很會抓娃娃。
經常抓了送給她,搞得學校附近好幾個遊戲廳的老闆都不准他玩了。
從哆啦a夢到櫻桃小丸子,從小企鵝到小象,很多很多,堆滿許沁的櫃子。可出國那年,她沒帶走。再回來時,一櫃子的娃娃早被清理不見。
她還記得當時站在家裡,面對那個空櫃子時,那種過去被挖空了一樣的感覺。
那時她覺得很痛,卻很沉默,把這件事埋進了潛意識裡再也不想。直到此刻恍然記起,依然有些遺憾那些失去的娃娃。
而面前宋焰只是淡淡一笑:“以後每次約會都給你抓一個,好不好?”
“好呀。”她說。
他夾了塊烤鰻魚放在她盤子裡,等她咬一口了,問:“好吃嗎?”
“嗯。比上次吃的那家味道好。”
“還有一家味道更好,有點兒遠,下週帶你去。”
“好呀。”
正說著,隔壁桌的人討論起除夕夜的火災,聲音飄到這邊來:
“……你國的消防兵不行,按我說,就得消防職業化。就說除夕那火災,那麼大火還派人往裡衝,這不送死是什麼?你國就這樣,根本做不到以人為本。看人美國……”
那人巴拉巴拉說一堆,聽上去特牛逼。
他同桌一人似乎聽不下去,道:“火災現場突發情況多,哪能事事預判準確,彆嘴炮了。你網上抨擊體制的文章看多了吧,那些人為了點選,什麼都講。你說職業化,那我問一句,給你開工資,這大火你進不進?進了你是躲其他人身後還是衝最前邊?可以有合同制,但完全不靠全勤軍人,也是萬萬不行的。”
一桌子人就這話題爭論起來,可分明誰都是局外人。
許沁心裡有些不舒服,看看宋焰,他倒無所謂的樣子。
但他喝了幾勺湯後,還是平淡開口了:
“這次火災,有很多人批評消防指揮部門。但是……如果消防部門沒有錯,可火災就是發生了,怎麼辦?
如果火情大到控制不了,危險係數極大,但放任不管後果更嚴重,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
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也只能派人往裡衝。這一點,無論在國內國外,放眼全球哪個國家都一樣。
很多時候,火勢不會等指揮部門去判斷裡頭的情況,更多的時候不進去就沒法判斷情況。
而一些連旁觀者都算不上的人,說的那些自以為有見地卻不負責任的話,除了二次傷害,沒有任何意義。”
許沁安靜聽完,不知如何安慰。
良久,手伸過去,摸摸他的手。
他抬眸,她歪頭看他:“宋隊長,以後你就是指揮部門裡頭的一員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好好努力!”
宋焰噗地一笑:“是。”
……
一天一天,天空越來越藍,氣溫也慢慢回升。
假期的日子過得閒適而甜蜜,轉眼就到了情人節。
可節日那天,許沁接到肖亦驍的電話,說節後孟宴臣要特派出國去維和部隊,大夥兒晚上聚一聚,叫她也過去,還加了句:“帶你男朋友來。”
許沁放下電話便頭皮發麻。
孟宴臣出國,她怎麼也得見上一見,大夥兒一起聚也比單獨見面好一點。可宋焰不會吃醋吧?
她硬著頭皮把這訊息給宋焰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