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之事這幾天早就被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鄭默然知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夏玉華倒並沒有太過吃驚,只是不明白以他的身份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到自己的父親。
“既然五皇子明知我夏家正值多事之秋,何以還要無故將我找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跟我討論我父親進刑部大牢之事?”夏玉華覺得跟這個人說話實在是有些累得慌,因此直接說道:“五皇子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一會還我得去刑部探視,若是錯過了時間的話,怕是不太好。”
“你只說對了一半,準確來說,我今日藉故叫你過來是為了救你父親。”鄭默然這會倒也沒有再繞,猛不丁的扔出了這麼一句極富震撼力的精簡之語出來,只不過於他而言,此刻的神情卻依舊如故,彷彿剛才說的只是請喝茶之類的閒話似的。
夏玉華心中一怔,瞬間看向這個向來都讓她瞧不明、看不透的五皇子,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念頭與猜測,同時也在判斷著這句話的真假以及目的性為何。
“怎麼,你不相信?”見夏玉華半天都不出聲,只是滿臉質疑地望著自己,鄭默然笑笑地說道:“是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呢還是不相信我會有這等好心呢?”
他倒是並不忌諱,直接道出了夏玉華此刻心中的想法,似乎也並不在意自己在別人心中的看法,而且還會隨時隨地都能戳穿你的內心似的。
聽到這些,夏玉華很快回過神來,她並沒有順著鄭默然的話回答,而是自行說道:“雖然家父現在身陷大牢,但他卻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而自請入獄,家父素來行得正坐得端,忠君愛國眾人皆知,又豈會被幾句流言汙語所構陷。”
說到這,她停了停,看著鄭默然那張略帶蒼白卻精神還算不錯的臉繼續說道:“本就是無罪之人,何來救不救的說法,等皇上替家父正名之後,家父自然會堂堂正正的走出刑部大牢。五皇子有心了,不過此事倒還真不是不必麻煩您。”
話音剛落,卻見鄭默然邊點頭邊鼓起掌來,但臉上的神情明顯帶著幾分並不贊同的笑意。夏玉華見狀,卻也懶得問他這是什麼意思,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倒還真是有種言多必失的感覺。
乾巴巴的拍了幾下後,見夏玉華只是看著自己卻並沒有其他反應,鄭默然稍微揚了揚手出聲道:“夏將軍的為人我自是不會懷疑,可官場上的事往往不是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便能夠避開禍端的。你也知道你父親是自己主動進的刑部大牢,但如今查了幾天,連你家都核查過了,我父皇可有要放你父親回去的意思?”
“五皇子的意思是,皇上已經偏信了陸相之言,即便這幾天並沒有查出什麼不利於我父親的證據,但卻並沒有打算馬上還我父親清名?”夏玉華這回會是不由得上心了一些,她自然知道鄭默然的話並非沒有道理,而皇上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也是不言而喻。
可是身為皇上的兒子,鄭默然憑什麼來說救她的父親呢?
“我父皇如何想我自是不敢妄自猜測,不過陸相等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鄭默然看著夏玉華直言道:“其實有些道理你也清楚,所謂日久生變,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父親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讓夏玉華頓時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她不可思議的盯著鄭默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東西。她看得出來,鄭默然並非張嘴亂說,此人心計實在太過厲害,她真的不得不防。
“五皇子這是什麼意思,有話便直說吧,您身體也不怎麼好,繞得太多話浪費力氣。”她穩了穩心神,轉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藉此掩蓋一下內心的不平靜。
見狀,鄭默然倒也如夏玉華所願,不再多繞,點了點頭一副你聽好了的樣子徑直說道:“在我看來,你父親雖是武將,性格耿直,眼中容不得沙子,可是他卻是個直而不粗、有血性卻不會魯莽之人,所以單憑陸相的一些沒證沒據的汙告之言便如此意氣用事,衝動的自請入獄,以求清白,這一點細想之下並不太合情理。“
“所以,你父親自請入獄應該是有其他的目的,而並非簡單的以求清白,對嗎?”他反問了一句,卻也不指望夏玉華的回答繼續說道:“只不過,任何事都有兩面性,即便先前謀劃得再好,有些風險卻也是很難預料的,就好比……”
“好比什麼?”見鄭默然停了下來,若無其事的看著她,卻並不再繼續下去,夏玉華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話一出口,她頓時又有些後悔,如此一來,豈不等於是預設了鄭默然的話了?一時間她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卻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