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問:“你要我答是還是不是?
古揚州把揚耙在硬地上重重一挫,懂然發出星火,怒叱:“那是你的事,關她什麼事?”
柳焚餘仍向方輕霞柔聲道:“他是你什麼人,怎麼對你如此兇?”
李布衣瞧在眼裡,心中不由暗歎。
方輕霞聽這人說這句活,粉臉繃了起來,道:“他待我很好呀;我們的事,要你來管?
柳焚餘立即有禮地道:“我姓柳,叫焚餘,外號‘翠羽眉’.姑娘記住了。
方輕霞打從鼻喉裡“哼哈”一聲,仰著明俐分明的秀頷。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瞟著天上的白雲,以這個姿態來充分表示她的不屑:“誰希罕聽你名字了?”
柳焚餘卻愛煞了她這表情,恨不得能夠剪下來,貼到心底裡去親熱。
不料“虎”地一聲,一耙當頭砸下,以平時柳焚餘的武功反應,古揚州這一耙休想打得著他,但他而今日眩神迷,倉皇遲避,摹發覺絕無退路,他大喝一聲,自油中拔劍,連鞘架住揚耙!
這下因倉粹運力,震得虎口發麻,發上儒巾嫋然而落。
方輕霞忍不住“嗤”地一笑。““
就在這剎那間,柳焚餘的臉色全然變了。
他極為男性的臉上陡地抹了一層粉似的,使得眉發更反襯黑得發亮,彷彿這張臉是在新發硎的刀光中反映出來一般。
這剎間,他已出劍。
他凌空彈起,一劍斬落。
古揚州自持天上神力,掄耙硬接。
柳焚餘掠空而起,第二劍劈下。
古揚州勇奮豪強,揚耙反挫。
柳焚餘空中飛簿,刺出第三劍。
柳焚餘劍勢一頓,竟然回刺,依劍鋒所向竟然自拋!
忽聽一聲暴喝:“住手!”
劍尖淬然而止,離柳焚餘自身不到三寸,柳焚餘的眼神比劍還冷,劍芒的秋水還清亮,劍意卻無窮無盡,人在絕崖有一種極濃烈易水蕭蕭西風冷的英雄味。
古揚州咕咯道:“打不贏,也不必尋死……”
柳焚餘冷冷地望著李布衣道:“你力什麼要我停手?”
李布衣道:“你不能殺他。”
古揚州譁然道:“他能殺得到我··…·?”
柳焚餘露出一絲譏俏的笑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李布衣道:”他是我的朋友。…
柳焚餘望了李布衣,又看了看故作冷漠的方輕霞,長劍人鞘,做然道:“好,我今天下殺他,但遲早有人會殺了他。
李布衣即問:“誰?”’
柳焚餘道:“谷大用不只派了我一個人來殺‘大方門’的人。”
李布衣立刻問:“還有誰?”
柳焚餘道:“‘閻王令’唐可,‘三笑殺人’夏衣,‘富貴殺手’項雪桐,‘死人宴主’翟瘦僧。”
方輕霞不禁笑了起來,笑聲如同清脆的鈴響,她自己也花枝亂顫地邊笑邊說:“怎麼名字這樣怪!”
她笑了一陣,發現人人都繃緊著臉孔,沒跟她一起笑,便偷愉地問古揚州:“那三令怪名字到底是些什麼人?”;
古揚州黝黑的粗臉像藏了鉛一般地沉重:“項雪桐是皇帝近前帶刀的待衛長,也算是肅清異已的御用殺手,我對他所知不多。唐可是番子頭,是’九命貓’唐骨的師兄,暗器十分了得;‘三笑殺人’夏衣。聽說很年輕,輩份卻極高,殺人前,先笑三笑,沒有人能在她三笑之後還能活命……”
方輕霞道:“她來了,我跟她比笑過,看誰先沒命………
古揚州也嘆了一聲。他的性格雖然剛烈,但是聽父親古長城提到閹黨殺手唐可、項雪桐等人的難纏難惹,也不免心頭沉重。
方輕霞笑問:“還有一個什麼死人憎的呢?”
古揚州搖首說:“我也沒有聽說過這等人物……”
柳焚餘耳朵何等機敏,即道:“翟瘦僧有三不殺,一不殺無名之輩,二不殺寥寥之數,三不殺殘疾病老之人。”
方輕函眼睛一眨一眨地亮著道:“嘿,這人倒是有所不為,不失正義啊。
柳焚餘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他喜歡吃人肉。病的老的,他不喜歡吃,吃的如果是無名小卒,他也不開胃,而且吃一個兩個,填不飽他。所以他才立下規例。河南‘怒劍門’戚家,一家二十七口,便給他煮在一鍋子吃了,有時候,他在殺人之前,還逼被殺者吃人肉,河北‘神兵世家’的老當家幹問邪,就給他強迫吃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