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平靜下來。
“再睡一會兒吧,什麼時候想吃我再給你弄。”宗銘給他理了理枕頭,開啟手機繼續唸了起來。
還好這次他換了一篇正常宅鬥,李維斯閉上眼睛,在他沉穩的男低音中沉沉睡了過去。
八點李維斯被於天河叫醒,做了簡單的檢查,終於忍著噁心吃了一杯橘子布丁。
糖分安慰了他虛弱的身體,當伊登趁著夜色悄悄走進病房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並做好了迎接真相的準備。
“現在想來,當年的我太年輕,做事太極端,對你和你母親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伊登坐在李維斯床腳的椅子上,因為昨晚徹夜奔波,臉色十分疲倦,“換做現在我也許會有更好的選擇,但在當時,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離你們母子遠一點,儘量遠一點,最好永遠不把災禍帶給你們。”
他掏了根菸,並沒有點燃,就這樣在手指間鬆鬆地夾著。李維斯注意到那裡的面板顏色和周圍明顯不同,可見這些年他心思沉重,染上了很重的煙癮。
伊登捏著菸捲,眼神悠遠,彷彿正將自己的思緒帶回遙遠的過去:“這件事的起因,大約要從一百年前說起。”
清朝末年,榮家在廣州是數得上的名門望族,四代同堂,人丁興旺。榮老太爺年紀輕輕便高瞻遠矚,趁著民族資本主義剛剛興起的時機在紡織、印染、藥材等行業大展身手,為榮氏家族闖出一片新天地。
榮家長房長子榮靳之本應繼承家業,繼續將家族發揚光大,但他無心從商,自幼受西洋學堂薰陶,卻對現代醫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榮老太爺為人開明,認為學醫治病救人乃是善舉,當下斥資將他送往歐洲留學,學習西方先進的醫學知識。
榮靳之天資聰慧,先後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