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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

“具體的我還未聽說,但如果順利應該不會瞞太久。近來常參都已停了,老傢伙們雖有的是時間陪聖人耗著,但盧節帥還在,便等不起。若聖人身體的確已到無法視事的程度,宣佈詔書大約也就這幾天的事。”

“會順利平穩地過渡麼?”

“不會。”裴渠將手巾放回架子上,平靜地說。

“會有什麼波折呢?”南山試探地問道。

“朝中這些年一直是高壓控制著,聖人一旦失權,貿一看似乎是解除了高壓,但事實上卻沒這麼簡單。”他轉過身看向南山,不急不緩道:“朝中為何會高壓,這些年又是如何一直保持這樣的高壓,令朝臣不敢輕舉妄動?”

南山細想了想,回了五個字:“酷吏與內衛。”

“沒 錯。”裴渠續道,“酷吏是明面上的,內衛是暗中的,這兩者之間牽連頗深。內衛大多隱秘而不為外人知,打探訊息的本事可能令人難以想象,內衛所獲知的訊息呈 遞到聖人手中,聖人則利用酷吏去辦,一抓一個準,辦起案來根本不會含糊。久而久之,朝中人人都明白,只要有內衛存在,自己便處在監控之中,隨便做錯點什麼 就可能出大事,所以都變得謹小慎微,不敢多有造次。人人自危不過如此,所以這些人大概痛恨內衛和狐假虎威的酷吏已久。一旦內衛與酷吏失了聖人這座大靠山, 血洗和清剿避免不了。”

裴渠說得很嚴肅,他認為這件事必然會發生。

新的掌權者和擁簇者,個個痛恨皇帝的爪牙恨到極致,恨不得撕了他們的皮食他們的肉,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復仇的好機會?

南山稍稍鼓了下腮幫子,目光遊移了會兒,又移回來,看著她老師道:“所以,又會是一陣腥風血雨嗎?”

外面的雨平靜下著,一點也不著急。長安城很久沒有這樣悠閒過了。

“這是必然,但內衛和酷吏可能也不會坐等被誅殺,反擊也是肯定。並且,一個如此盤根錯節的組織,發展了這麼多年是很可怕的。其中有多少派系,有多少微妙的關係,很少有人清楚。最清楚的那個人——”他說著忽瞥向床榻,南山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然後他又看向了南山。

除了沈鳳閣還有誰可能知道關於內衛的一切?他能想到的,只有南山。

所以這丫頭很可能已經身處危險之中,她自己知道嗎?

南山忽抓抓腦袋,走到了門外。

裴渠也走過去,潮溼的風將他寬鬆的白袍子吹得鼓起來。他問南山:“給你的藥吃過了嗎?”

南山點點頭。

“有用嗎?”

南山搖搖頭。

裴渠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半點的灰心,他立刻從袖袋裡摸出一隻小瓶子來:“那試試這個。”

南山將信將疑地接過來,看著那瓶子愣愣道:“老師這是要讓學生試藥嗎……”

“我都試過了,有用才給你的,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中的哪一種毒。能讓人吃得喪失味覺的毒有好幾種,只能一種一種試。”他淡淡說完忽然轉過身:“趕緊吃了,為師昨夜未睡,困得很,先去睡一覺。”

於是他步子飛快地往隔壁一間小屋去了,南山在原地愣了一愣才明白他方才話中藏著的內容——他是將自己先毒得喪失味覺再試解藥嗎?!

只可惜她反應過來時,裴渠已是關門睡大覺去了。

裴渠這一覺睡到很晚,他起來時天將黑了。長安城的雨還是沒完沒了,走廊裡溼漉漉的,他走到沈鳳閣房門前時往裡一瞧,見南山正伏在小桌上睡覺,便走了過去,將燈點起來。

南山霍地醒來,下意識吸了吸鼻子,道:“我竟然睡著了嗎?”

“恩,還睡得很沉。”

“難道是吃了藥的緣故嗎?”

裴渠挑了挑燈苗,問她:“現在覺得嘴裡有味道嗎?”

“不知道。”南山茫然地搖搖頭。

裴渠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來,分外淡定地割了手指,低頭輕吮了一下傷處:“不是太好吃,不過味道鮮明,你嚐嚐看。”他說著將手指伸了過去

☆、第53章 五三臺主你也蠻拼的

遞到眼前的手指尖還往外冒血珠子,南山沒有湊上去吮血;而是霍地伸出自己的指頭蹭了點血;低頭嚐了嚐。

裴渠明顯愣了一愣,大約是未能料到學生會這樣機智;於是不大瀟灑地收回手;轉而關注南山的表情。南山蹙著眉,一副認真品味的模樣;她努力地想要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