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畢天峰看到魔中魔向戈和君相一副惡客上門的樣子心中並不很舒服,不過看到向戈師徒倆並未隨意下殺手,也未傷及一人才稍稍好一些。
大門坐西朝東,上有高大的頂樓,中間城門洞式的門道,大門對面是飛鶴翔天圖照壁。
穿過門道往裡走是一條青石鋪就東西走向的甬道,甬道有四十丈長,兩側有護牆圍臺把六個大院分為南北兩排,甬道盡頭遍是一座正樓中堂,中堂與大門遙遙相對。
十幾個家丁行步間就被向戈掃地般跌飛,灑落如雨。當他們穿過照影壁牆走進中院的時候,南北六個大院呼啦啦的已經湧出數十人,這些人已經不是普通強悍家丁了,都是孔武有力一臉剽悍的武者,甚至有幾個氣勢龐大,蕭殺鐵血一覽無餘。
這番氣勢普通武者恐怕皆被壓制,可惜他們面對的是魔中魔向戈這位不世強人,比拼氣勢他們就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太過幼稚。
武者們剛剛要一擁而上,咯吱一聲,中堂大門猛然被推開,一排華服傲氣之人齊齊走出,這些人個個滿臉紅潤,虎步龍行,精氣神盡皆內斂。
當先一位華服中年散發著強悍的氣魄,高天級強者的威勢直向向戈威壓過來:“朋友好大的火氣啊,不知闖我華府是為何時啊?”
面對氣勢如虹的威壓,向戈恍如不見一般,很是隨意的左右看著,似乎是沒有看到自己所要找的人,眉頭微蹙,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出來:“項老弟可在,項老弟可在???”
聲音不大卻傳出很遠很遠,在數十間院落中來回滌盪。
向戈的無視讓華服中年幾位忿恨,雙目一立一股冰寒之威如鷹如鳩飛撲而來。
龐大的威勢飛疾而來,瞬間捲起整個庭院所有人的氣勢向向戈威逼而來,氣勢如型使得院落空間陡然一陷,深若大海漩渦一般彷彿能將天地都吞噬掉。
如此威勢向戈仍不在意,但站在他身後的君相卻臉色一變,空間一陷,漩渦的抽取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向戈回手一帶,將君相拉到身邊,嘴角一絲不屑的詭笑,雙眼冷冷的像華服中年一瞥。
“呀!”
華服中年人氣勢正酣的時候,猛然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隨著向戈冰冷一瞥遁入自己雙目之中。
極冷至冰寒,冰凍住自己的雙眸,冰凍住自己的血液,甚至是冰凍住自己的思維。
僅是一瞥,僅是一股陰寒卻在瞬間將華服中年人鼓氣的好大威勢消去,如同太陽昇空冰雪消融一般。
大海漩渦,空間陡陷,一切一切的威勢都在瞬間化為烏有。
天空為之一朗。
“你是誰??”
幸好向戈一瞥即收,讓華服中年人一僵之後,奮起全身之力從著僵厥之中掙脫出來。可就算他從僵厥之中掙脫出來,卻也威勢全無,膽怯的拉開架勢大聲喝問,雙目再也不敢直視向戈。
向戈仍然沒有在意他,一手拉著君相仰面朝天大聲喝叫道:“項兄弟可在,項兄弟可在。”
這一次他的聲音震震如同獅吼一般,距離他數丈外的普通武者頓時站立不住,都覺得耳邊如有洪鐘大呂在嗡鳴,轟隆隆響個不停。
金鐘銅箔在院中響起,一字一響震得閣樓瓦礫震顫不已,有幾間年久失修的陋室甚至浩然倒塌。
何等威勢,何等氣魄,所有人都不禁失聲變色。
“是那位朋友如此放肆,真當地魁華府是好欺負的嗎?”
一個老邁的聲音陡然在空中響起,蒼老平淡的聲音不怒而威,霎那間如同一隻平淡的古箏將洪鐘大呂聲音蕩平,嘩啦啦一片響聲過後,大院復有恢復平靜,只餘粗喘氣息在院中輕響。
向戈沒有再度回擊,微笑著將目光投向不遠的一間主樓。
主樓距離他們所在能有百多丈,一間視窗輕輕推開,一個枯瘦的老者倚窗而站,雙目輕輕的凝視向戈,不久又推移到高牆更樓之上,很是奇怪的望著沈襄和三位道者、畢天峰。
向戈看到枯瘦老者的目光橫移,心頭一動頓時也扭過頭來,正好與沈襄充滿微笑的眼四目相對。
“竟然是沈先生!!!”
向戈一聲驚歎,他萬萬沒有想到時隔多年竟然能與沈襄在這裡突然相遇。
被人發現了,沈襄身形一晃破空瞬移,陡然間出現在君相身後。
沈襄身形很快,縱使是向戈與枯瘦老人也沒有發現他是如何洞穿空間出現在君相身後的。
在看到沈襄微笑著伸手撫摸君相的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