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而她臨終前,告訴他的那番話,仿若尖刀割斷筋骨,仿若血肉重新揉築,一瞬間,天崩地裂,萬劫不復。
昭尹……竟然……是他的弟弟……親弟弟……而所謂的連城璧,竟然不是真金白銀的財富,而是皇家血脈……若非他身在局中,必須要知道真相,否則再怎麼荒誕離奇天馬行空,恐怕也不會想到,世上竟然有這種事……面對垂危的母親,面對有關整個家族甚至整個國家的秘密,姬嬰……屈服了。
他也只能,選擇屈服。
“孩兒……謹記母親教誨,終我一生,必全心全意輔佐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琅琊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一直吊著的那口氣,也慢慢地散開了。
姬嬰忽然想起一事,抓住她手急聲道:“等等,娘!皇上是我弟弟,那他怎能娶姐姐為妻?”
“你姐姐她……已經……”琅琊的瞳孔開始渙散,接下去的話,便說得幾不可聞,“……了……”
“什麼?娘!你說什麼?姐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娘!你醒醒!你醒醒!娘!娘……”始終謹記教誨要求喜怒不形於色的姬嬰至此終於崩潰,急切地抱住母親,想從她口中再多知道一些,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琅琊的手無力地掛了下來,停止了呼吸。
二月初十,大雨,姬氏主母琅琊,薨。
“姬忽怎麼?”聽到這裡的曦禾,也按捺不住心頭的震驚,從床上跳了起來。
“姬忽怎麼了……”姜沉魚複述到這裡,轉頭瞥了昭尹一眼,“我想,皇上才是知道得最清楚的那個吧。是不是?皇上。”
昭尹在姜沉魚講述琅琊臨終前的遺言時,一言不發,彷彿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一般,此刻聽到姜沉魚問,也只是冷冷一笑:“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那麼何必要我來說。”
“好。那麼就還是我說。如果我說錯了,還請皇上更正。”
昭尹冷哼了一聲。
姜沉魚轉向曦禾:“夫人,你見過姬忽嗎?”
曦禾搖了搖頭:“我認識小紅……姬嬰的時候,姬忽,已經嫁了。”
“那麼你入宮後呢?”
曦禾嘲諷地美了笑:“入宮後,我連自己都不見,更何況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