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想讓眾人服他,卻也萬不可能。
秋萱心中煩亂異常,一面是千千萬萬的中州修士,一面是自己深愛的男人,而最後的抉擇,卻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對錯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時間彷彿在寬大的房間中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秋萱身上,但卻沒有人去逼她選擇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決定對秋萱來說,太過的苛刻,也太過殘忍了。
房間中的凝重,彷彿融入到了空氣之中,隨著眾人的呼吸進入到了肺裡,然後傳遍全身,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但卻沒有人打斷秋萱的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秋萱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原本寬大舒適的椅子,此時卻不能給她帶來半點的舒適,反而讓她如坐針氈。
“好吧,不管陳風能否在兩月之後回來,計劃繼續進行,白玉,你負責整個戰鬥的總策劃,斐擎和晴兒,負責統管白玉手中的兵將,隨時等候白玉調遣,至於曼曼姐則負責一宗一盟與黃家的聯絡工作,二狗留守常山,鵬飛負責龍城!”
說罷,秋萱不再看向幾人,而是輕輕的閉起了雙眼,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般,劇烈的喘息著。
房中的幾人,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秋萱,直到秋萱的情緒稍稍緩和一些之後,幾人才輕輕的道了聲是,然後轉身默默離開。
寬大的房間中,只剩下秋萱孤獨的身影,她蒼白的臉龐無神的望著窗外,一縷陽光順著巨大的窗戶,照到秋萱的臉上,卻帶不起絲毫的色彩,彷彿那個如花的美人,在這短短的半年之中,徹底的凋謝,徹底的枯萎,只剩下漸漸衰弱的軀殼。
“你到底在哪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串手工編織的小飾品,上面的皮革已經有些微微褶皺起皮,顯然被人經常擦拭,才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伸手顫抖的將小飾品中間的紙團拿出,那面寫滿了‘我等你’三字,隨著時間的流逝,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卻依舊阻止不了那刻骨銘心的想念。
“你到底在哪啊,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淚水順著無神的雙眸,輕輕的滑落,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起晶瑩的光澤,隨後連成一線,跌落在城主府那柔軟奢華的毛質地毯之上。
溫暖的陽光,彷彿是巨大的火爐,烘烤著無垠的大地,呂鵬飛帶著斗笠,光著上身,用力的揮動著鋤頭,一下一下,瘋狂的拋著地面的土地,彷彿在發洩心中的憤怒,身邊幾名秋家成員,默默的看著呂鵬飛瘋狂的舉動,想去勸阻,卻無人敢去,他們都知道,這位平日裡看起來憨厚的統領,今日真的生氣了。
幽暗的房間之中,白玉將所有門窗封死,一杯一杯喝著悶酒,眉頭深深的在他臉上糾結在一起,他並不喜歡什麼總策劃,他並不在意什麼成與敗,是與非,他只想和陳風一起,用###,用熱血譜寫他壯麗的人生,可是陳風在哪呢?
白玉用力的抓起對面的一個裝滿酒的杯子,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旋即抓起自己的杯子,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棟獨立的小樓之內,斐擎悶聲不語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摺扇發呆,晴兒溫柔的站在他的身後,玉指在他寬闊的肩頭,輕輕按動。
“別按了,我,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晴兒緩緩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溫順的嗯了一聲,隨後蓮步輕移,向著樓上走去,不過當晴兒馬上走出房間的時候,忽然頓了頓身子,輕聲說道:“老大不會怪你的!”
說罷,晴兒走出了房間。
熱鬧的街道上,黃曼曼仰著頭,看著空中飄浮的雲朵,無意識的向前走著,和熱鬧的人群形成鮮明的對比,淡黃色的衣衫在風中輕輕盪漾,如她那煩亂的心情一樣,飄忽不定。
她想多為陳風爭取一些時間,但她不敢,因為所有的責任她無法承擔,她只是一個女人,她愛陳風,但卻無法承擔世俗的壓力,她不想變成千古的罪人,她沒有秋萱的勇氣,也沒有秋萱的魄力,也許他會怪我吧,黃曼曼苦澀的笑了,雙眼依舊看著不斷變換的雲。
乾淨的酒樓中,一桌豐盛的酒菜擺在面前,二狗抬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這些東西都是平日裡他最愛吃的,可是今天,他卻覺得食之無味,片刻之後,二狗沒由來的一陣暴怒,用力的將筷子按在桌子上,隨後雙手猛的抓住桌底,然後直接將桌子掀在了地上,臉上出現一片潮紅。
而正在二狗發怒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用一種讓人全身發酥的聲音,輕輕說道:“怎麼了,我親愛的二狗,難道你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