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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韓逍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客戶突然要更改下半年的廣告策劃案,貌似是競爭對手想要撬牆角,韓逍直接找客戶老總去磋商,結果對方找藉口迴避,韓逍一路從海南追到了雲南。當然,他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喬一夢,但是喬一夢也忙得不行,兩人通電話的時間都很短……

不天天見面,感情的溫度就漸漸降下來,理智慢慢重新佔據喬一夢的大腦。她想起和陳澄的事是如何讓她傷心欲絕,想起韓逍媽媽和她那番意味深長的談話,悲觀的情緒就不可抑制地瀰漫開來。

撇開未來如何不說,眼下就有一個要面對的問題:馬上就要回北京了,她和韓逍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韓逍的事業在深圳,她的圈子則在北京,難道兩人就這樣異地戀嗎?或者哪一方做出犧牲去到對方的城市?都不太現實……

很快,離韓逍走了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華信的書樣稿已經交付出版社,喬一夢也準備返回北京了,可韓逍人還在昆明,他這次差出得可真是夠久的。

韓逍本想讓喬一夢在深圳再等他幾天,可喬一夢堅持要先回去,韓逍轉念一想,等自己這趟差出完,直接飛北京去見她也是一樣,於是就答應了。

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機票,喬一夢開始收拾行李。這次在深圳待了快兩個月,東西不少,大多是買的衣服和書。收拾梳妝檯的時候,忽然看到那支櫻花粉的口紅,就是因為這支口紅,她才和韓逍再度相遇,才會現在陷入兩難的境地……

嘆了口氣,將口紅裝進化妝包。扔在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以為是韓逍打過來的,拿起來一看,顯示的卻是蕭君康的名字,喬一夢訝異地接起,“蕭總,您好。”

“小喬,聽說你明天就要回北京。這段時間寫書的事情辛苦你了。”蕭君康溫和的聲音傳來。

喬一夢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聲音其實和韓逍很像。“不用客氣,這是我份內的工作,應該感謝蕭總對我們報社的信任和支援才對。”

“小喬,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想和你說。”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不知道你對深圳這座城市和華信公司感覺怎麼樣?如果你有興趣來我們華信發展的話,我代表公司表示歡迎。”

喬一夢楞了幾秒鐘,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隨即,她就明白了蕭君康的想法,他這是想給自己和韓逍的未來製造機會!老實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但一想到韓逍直到現在都沒說過他和蕭君康的關係,可見他對蕭君康的成見還是很深,如果自己去他父親的公司工作,好像並非明智之舉。

“謝謝蕭總的美意,不過這是件大事,請允許我考慮考慮。”

“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祝你明天一路順利。再見。”

“好的,謝謝蕭總。再見。”

……

首都機場。剛下飛機,一股熟悉的塵土味兒撲面而來。讓人又愛又恨的帝都啊……

手機簡訊的提示音不斷響起。喬一夢開啟手機,是來電提醒,飛機上的三個小時,一共有哥哥的十通未接來電。喬一夢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條簡訊也是哥哥的。【一夢,我已到北京。我和陳澄的父母透過電話了。】

☆、長兄如父

喬一航坐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要了一杯檸檬茶。臉上是慣常閒適淡定的表情,其實心裡非常憂慮。

他本來應該是明天到北京,參加在R大舉辦的一個學術研討會。上午打電話給妹妹時,一直關機,於是就撥了陳澄的號碼,結果也打不通。

直覺告訴喬一航,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雖然這幾個月和一夢通電話沒發現異常,但他這個妹妹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而且陳澄已經好久沒和自己聯絡,有點反常。現在連手機也打不通,更是有問題。最後,喬一航撥通了陳澄父親的電話。沒想到卻得到訊息,小兩口已經離婚了!

他這個當哥哥的真是太失職了,這麼大的事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喬一航掛了電話,立即買了機票從上海飛北京。

他和妹妹的感情一直很好。母親早逝,父親再娶之後,雖然在經濟上從來沒虧待兄妹倆,但感情終究漸漸淡薄。所以,他這個哥哥也算是長兄如父。本以為妹妹嫁人之後,自己終於可以放心了,誰知又出了這樣事!

陳澄父親在電話裡為兒子感到抱歉和愧疚,那麼誠懇的語氣,讓喬一航也不好發難。而且,他還說了一個更驚人的訊息:陳澄患了胃癌,病情還比較嚴重,他們老兩口正在美國陪兒子治療。這種情況之下,喬一航更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