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息公是個能人,這點並無誇張。
先前的舊日怪物已經進入了即將甦醒的階段,或者說是半睜著眼睛有點迷糊,跟醒了沒什麼兩樣。
它是先辦何息公,後辦的我。
無論是對付誰,那怪物都絲毫不覺得費勁,輕輕鬆鬆的就給辦了。
先是把何息公折騰得半死,之後又讓我陷入幻覺,看見了傳說之中的拉弗特薩,那個遠在宇宙中的黑星之城。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這事再出一點差錯,何息公會不會死我不敢肯定,但我一定會死。
沒有陳秋雁送來的那一塊銅佩,我根本就沒有存活的機會。
至於她所說的,老和尚原來見過這塊銅佩,這倒是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玩意兒是陳秋雁從海南帶回來的,他不可能見過啊,除非.......
“那是一塊法印。”
在趕回地面的路上,何息公跟在我身邊,細聲跟我說道:“那塊法印的力量,遠比我找到的這塊法印要強。”
“你見過?”我忍不住好奇,低聲問他:“你知道這塊銅佩的來歷?”
“來歷我不知道.......但上面雕刻的圖騰......我還是認識的.......”何息公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很明顯的出現了一些變化,似乎是有點緊張,也有點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從來沒想到那個圖騰會真的現於後世!”
“那是什麼圖騰?”我試探著問了一句:“跟舊日生物有關吧?”
“還記得沙身者嗎?”何息公問我,語氣也漸漸興奮了起來:“就是我前不久跟你聊過的,那個堪比黑袍王的舊日生物!”
聽見這話,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雖然我早就模糊的猜到過,但真正從何息公嘴裡得出這個答案,還是讓我有點詫異。
在我從幻覺裡脫身之前,有一個聲音曾經出現在我腦海裡。
那個聲音說的那些話,我至今記憶猶新。
黑星墜入沙中,災殃即將到來。
星海也會隨之死去,唯一萬世永存,只有災殃之主。
這個所謂的災殃之主,十有**就是沙身者,這是我之前就猜到的。
等我醒過來一看,何息公正是利用那塊法印把我救回來,所以我心裡的答案就更清晰了。
後世人的力量不足以影響到舊日者,想要將我從幻覺裡拽出來,那就必須用到堪比舊日者的力量.......
如果那塊玉佩.....不,那塊法印!
要是它與沙身者之間有聯絡,那麼能救回我來,也就理所當然了,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而且陳秋雁從幾乎身亡的地步恢復正常,又獲得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力量.......這種種怪事,也都有了相應的解釋。
沙身者,大腦怪。
我記得大腦怪說過,它追隨的舊日之王,就是被稱之為災殃之主的沙身者,再加上大腦怪跟我的關係比較近,所以.......
“你們是怎麼找到那塊法印的?”何息公滿臉好奇的問我。
我想了想,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雖然何息公跟我們暫時是站在一邊的,但那些關於大腦怪的事,我覺得還是隱瞞下來比較好.......
“秦哥,你的那些隊友呢?”我回頭看了秦兵一眼,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但我還是得確定一下。
如果只是走散了,那麼還有機會去搭救,如果是.......
“死了。”
秦兵說著,眼神也黯淡了許多,他一左一右的扛著白小平跟林珊珊,走起路來,有種說不出的沉重感。
我知道那種感覺不是因為負重才有的,是他的情緒。
秦兵眼裡已經出現了很明顯的死意,那種毫無生氣的眼神,直讓人看得心裡發毛。
說句不吉利的,那眼神就跟死人的眼神一樣,看不出半點活人該有的神采。
“追殺我們的舊教先生太多了,而且都是行里人,有修道的,也有修佛的,還有幾個跟你一樣的降師。”秦兵喃喃道,語氣越發的低落:“雖然我們一直在逃,小陳也一直在幫我們反抗,不斷擊殺那些舊教的邪教徒,但還是........”
說到這裡,秦兵沉默了下去,搖搖頭。
“最後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幾個。”
得到這個答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隨著秦兵一起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