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老爺子說著,特別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說話了,很無奈的看著老爺子,只覺得這老頭兒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你現在算是沈家的子弟了,有的事你也夠資格摻和進來了。”老爺子說著,緩步走上樓,頭也不回的說道:“一會你幫我去外面掛個燈籠。”
“掛燈籠?”我一愣:“啥子燈籠?”
老爺子沒給我回答就消失了,過了兩分鐘,才從樓上走下來,手裡提著一個足有暖壺那麼大的紅燈籠。
燈籠罩不像是紙做的,有點像是動物的皮革,湊近看還能看見毛孔,只不過是紅色的罷了。
在那上面,還有不少用黑墨勾畫出來的圖案,獸形圖案佔了大多數,正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沈”字。
燈籠下懸吊著一串銅鈴,湊近了看才發現,那些銅鈴都是人頭雕像,足有十八個。
這些銅鈴雕像看著很是傳神,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刻畫得惟妙惟肖,男女老少都有,樣貌各不相同,但表情卻是統一的。
所有雕像的臉上,都寫滿了痛苦兩個字,眼睛瞪大不說,嘴也大大的張著,彷彿是在跟我們求救那般,越看越瘮人。
“這燈籠看著有點邪性啊......”我皺了皺眉。
“這是沈家的燈籠,也是沈家的招牌。”老爺子說著,隨手將燈籠遞給我:“人活一口氣,門前一盞燈,只要沈家的人沒死絕,這燈籠就能掛。”
“掛這燈籠有啥子說法嘛?”我好奇的問:“總不能是掛著玩的吧?”
“這是叫人的。”老爺子笑道:“你去掛上就知道有啥子用了。”
聞言,我也沒再多問,提著燈籠就出了屋。
剛開始我還在琢磨,這燈籠掛哪兒比較合適?
結果我一出門,抬頭就看見了門框側面的那個大鐵鉤子,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抬手就把紅燈籠給掛了上去。
在這時候,夜風恰巧颳了起來,那十八個吊在燈籠下的銅鈴,也隨之連連作響。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銅鈴響起來的時候,我並沒有聽見任何能跟鈴響聯絡在一起的聲音。
我所能聽見的,只有那陣隱隱約約,飄忽不定的笑聲。
真的。
那笑聲不是一兩個人能夠發出來的,而是一群人在笑。
“爺!”我忙不迭的跑回屋,喊了一聲:“那鈴鐺不響啊!!”
“笑了嗎?”老爺子問我。
我下意識的回了句:“笑了。”
“那就行。”老爺子點了支菸抽著,表情很是淡定:“笑了就證明燈籠沒壞,安生等著吧,過不了多久,那幫後生就得來跟我打招呼了。”
“那幫後生?”我霎時就反應了過來,問:“你說的是那幫來老街找書的降師?”
“是啊。”老爺子笑道:“我不是答應老陳了嗎?我得把那幫後生打發走啊!”
“要是那幫人不聽你打發呢?”我試探著問了句。
老爺子抽了口煙,似乎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很淡定的說。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就沒有不聽我打發的人。”
說著,老爺子的表情也漸漸冰冷了起來,往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說。
“老街不大,但也容不得他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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