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觸舊教之後,其實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一件事。
想要抵抗舊教的侵蝕,那麼自身就必須有相當堅定的信仰。
如果在這個世道生活的人都有信仰.......舊教又怎麼會在短時間內發展得這麼迅速?
老爺子沒說錯。
這個時代,其實就是一個喪失了信仰的時代。
倒不是說信仰必須是信奉某種宗教,或是神明等等......
說白了,信仰只是一個概念,也能換種說法,底線,界限,道德觀念。
許多人都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不知道什麼是錯的,也不知道身為一個“人”,應該怎麼去跟其他同類相處。
生活之中,沒有任何的思考,做人也極其矛盾。
有不少信奉科學的人,對於玄之又玄的存在一樣畏懼,在遇見某些特殊的麻煩時,或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時,一樣會將自己的期望寄託於宗教,乞求著神明能夠垂憐自己.......
如果他們親眼見到了“奇蹟”,比如,某些舊教先生當著他們的面,耍了一些雜活兒,我敢說最少有八成的人,會在瞬間崩塌掉自己對於科學的信仰。
在不少人看來,這樣的變化是理所當然的,但我覺得不是,因為我聽老爺子說過,真正信仰科學並且無比虔誠的人,無論自己遇見了什麼樣的怪事,都會往科學的方面想,而不是摒棄掉科學觀念。
比如說遇見了鬼,他們就會用科學的方式去解釋它們,瞭解它們.......
隨隨便便就從無神論的科學信仰者變成有神論者,這才是最不該出現的情況。
而宗教界的人呢?
在我們這一行,幾乎每個人都會對自己信奉的神明敬畏有加,但究竟有多聽自己祖師爺的話,這就不好說了。
追名逐利是常態,但這也是違背了大部分神明意志的事。
每個追名逐利的先生在這一點上,都會不動聲色的透露出自己是雙重標準,別的什麼事都好說,就這一點遵守不了。
不求名不求利,活在這一行得多累啊?
總而言之,跟藏區同胞們比起來,我們這些生活在城市裡的人,信仰力幾乎都要喪失乾淨了。
他們那些藏區人民對於佛教的信仰才是真虔誠,這點真的沒得辯。
以前何息公跟我閒聊時,就透露過這麼一個訊息。
在十年前,舊教就有了踏足藏區的打算,有許多舊教先生都潛入了藏區,打算慢慢侵蝕掉一些藏民的信仰,好讓舊教在藏區紮下根。
但那一次的行動是以失敗告終,而且是徹頭徹尾的大失敗。
“當時我就在西藏......你是不知道那些藏民究竟有多虔誠.......”何息公說起這些話時,表情都變得有些欽佩,每個字都透出了一種心服口服的意思:“威逼利誘,蠱惑人心,所有法子我們都試過了,還是沒能在藏區紮下根,反倒是被藏民聯合起來往外趕。”
那時候的舊教還處在發展時期,所以辦事不敢高調,被藏民們攆出藏區,他們也只當吃個啞巴虧回去了。
在那之後,舊教又嘗試過好幾次,但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也是在三四年前,自在師徹底對藏區同胞們的“冥頑不靈”絕望了,放棄了在藏區發展下線的打算,轉而一心在內陸城市發展。
這個選擇是極為明智的,我估計自在師也清楚,在藏區發展下線其實就是浪費時間,與其拖慢舊教發展的步伐,還不如選擇其他地區去紮根發芽。
言歸正傳。
就是因為這種種原因,我對於這次的西藏之行還是挺放心的,因為那裡不比其他地區,舊教的勢力在那兒幾乎為零,真正強盛的還是藏傳佛教的勢力。
據索巴自己說,他跟其他藏民沒什麼兩樣,也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所以對於舊教傳播的那些詭異思想,他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近段時間舊教玩的可不小,他們發展下線都開始往普通人身上發展了,有不少舊教先生被分派到各地,充當著傳教者,給普通的社會群眾散播著福音。
黑袍王被美化成了一個救世主,還說它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真神,連道家三清跟佛家的諸佛菩薩,都莫名其妙的被說成黑袍王的身外化身。
在內地,特別是農村縣城等知識水平較低的地區,舊教已經蠱惑到了不少的追隨者。
這些訊息我也是前不久才從司徒嘴裡瞭解到,不過就索巴說的,在藏區也有舊教先生出沒的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