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涼了……”
這才有人陸陸續續動筷子。
阮青憐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又嫌屋子裡太悶,中途離席去上了趟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周澤。
周澤在打電話。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周澤聲音懶散,“你不喜歡這個紋身是你的事,我為什麼要因為你去洗掉這個紋身……”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周澤哼笑一聲。
“分手就分手……”他吊兒郎當的,“蔣小柔,你膩不膩啊,別總是拿這個來威脅我……”
電話結束通話,周澤抬眼正要對上阮青憐的目光。
阮青憐輕輕咳了一聲,解釋:“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你站在那裡,我沒法回包廂,所以就在這裡等了一下……”
周澤唇角一挑,反倒笑了:“沒事,就我這點破事也不在意別人聽。”
阮青憐以為這事就這樣揭過去了,沒想到周澤朝她走了過來。
周澤問:“青憐姐,你是酒精過敏嗎?”
阮青憐一怔,搖頭:“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喝酒而已。”
周澤詫異地挑眉:“為什麼?酒難道不是個好東西嗎?”
“我以前在國外留學,遇到煩心事也沒什麼朋友可以傾訴,就自己一個人跑到酒吧裡喝個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什麼煩惱都忘了……”說著,周澤那點癮犯了上來,去摸口袋裡的煙。
“在我眼裡不是。”
“酒精會讓人變得瘋狂,很多人有時候都會因為酒精輕而易舉地被慾望支配,這很可怕。”阮青憐說,“不是嗎?”
周澤若有所思。
飯局散場後,沈寂的專職司機王叔來接的她。
阮青憐上車後,王叔跟她聊起天來。
“阮小姐,你怎麼沒跟沈先生一起走?”
阮青憐一怔:“沈寂也在白鴻公館?”
王叔說:“沈先生臨時有事要來白鴻公館,我以為您和沈先生在一塊,沒想到是阮小姐一個人回來。”
阮青憐沒說話,想起進包廂前看到的人應該就是沈寂了。
到家,阮青憐給沈寂發訊息。
阮青憐:[我到家了]
沈寂沒回她。
她去洗了個澡,本來還想等沈寂的訊息,接過一碰到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阮青憐做了個夢。
她夢到她第二次見到沈寂的時候。
第二次見到沈寂是在酒吧。
昏暗的酒吧裡,沈寂緊緊盯著她,眼眸像是浸潤在深潭裡的月光,冰冷、森涼。
可攬著她腰的手,卻是滾燙火熱的。
阮青憐上次給沈寂留了電話,可兩個月過去了沈寂一直都沒聯絡她,如果不是因為沈寂那張臉,阮青憐都快忘掉這個人了。
接到沈寂的電話,阮青憐直接就從劇組趕了過去。
然而沈寂看起來太不對勁了。
阮青憐聞到他身上的濃烈酒氣,輕聲詢問:“沈先生……你怎麼了?”
沈寂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暗示性非常明顯。
他問十分直接:“你喜歡我嗎?”
阮青憐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卻還是點頭:“喜歡。”
從一見到沈寂,她就被吸引住了。
沈寂扯了扯唇,笑了。
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給出這個答案。
後來沈寂把她帶了回去。
那晚的記憶在阮青憐腦海裡非常模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很奇怪,比如為什麼沈寂要在那天晚上聯絡她,比如沈寂那晚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她只記得,那晚的沈寂像是個不知饜足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強硬地闖入她的身體,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用盡一切手段去侵略、佔有她。
阮青憐痛的幾乎暈厥,手指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沈寂不動了,藉著冰冷的月光打量她,忽然用手指揩去她眼角泛起的眼淚。
“原來你也會哭。”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