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面對,在柳懷松看來都很虛偽,何不乾脆將這份心意埋藏心底深處,屆時依情形秉持本色而行,如何取捨全憑當時一念之間,只有這樣才能不違背自身原則!
當前方不遠處就是鍾家門口時,柳懷松突然察覺身邊兩排守衛似乎有些懼怕自己,並且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著身子,柳懷松不禁翻翻白眼,自己長相英俊,玉樹臨風,有何可怕之處!
柳懷松自然不知道,他戰勝鍾天意的事早已傳遍鍾家每個角落,甚至是鍾家附近一些閒人盡都知曉,他們對於柳懷松的評價便是邪惡,難以置信的邪,不過,那些並未親眼所見之人也有些以訛傳訛的成分!
街道上,柳懷松揮舞著摺扇腳步急促的前往風虛門所在的那汪湖泊,突然,柳懷松瞥眼過去,頓時雙目圓睜,熙攘的人群中一位裹著繡花紅布的年輕女子尤為醒目,她光著腳丫並且能隱隱看出除去勉強裹在嬌軀上的紅布外,裡面根本什麼都沒穿!
柳懷松不由得停下腳步,猛然看向走近自己的女子,這才發現她肌膚如死灰般慘白,表情僵硬無比,竟連眼皮都不曾顫動一下,卻出奇的有著一頭披落在地的幽黑秀髮,從未感受到害怕的柳懷松此時額頭流下細細的汗珠,呆呆的看著這女子從自己身邊走過,卻不敢去直視她那如空洞似的眼睛!
隨著女子走過自己身邊,柳懷松彷彿能聽見自己心跳驟然加快的節奏,砰砰亂跳,雖然好奇此女是誰,但仍是不敢回頭去追看,因為剛才從她身上聞出一股誘人心魄的濃濃香味,而香味中透著毛骨悚然的殺氣!
能讓人不寒而慄的女子柳懷松從未見識過,此刻心下驚駭不已,忽然間,柳懷松頓住了甚至是忘記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他此時才想起按照剛才距離來算,那女子不是與自己擦肩而過,而是她半邊身體是從自己左半邊身體裡穿透過去!
“怎麼可能?”柳懷松木訥的脫口而出,抹了把額頭冷汗,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極力的轉過身軀!
“喂,你這娘們走路不長眼?撞到小爺啦!”
就在柳懷松剛剛轉過身來,便見到一個提著商品叫賣的小販,而那女子如同無物般的從那小販整個身體裡穿過去,直到此時,那小販才反應過來低頭一陣檢視,更是驚慌的摸著自己胸膛發現並無異樣!
然而,此刻那原本走去的女子突然調轉回身款步朝著小販走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小販,從那繡花裹布中伸出如雪般的右臂,纖細柔美的手指緩緩伸入小販胸膛,小販渾身一抖後便定住似的,女子宛如在空中取物一般,掏出那小販正待微微跳動的心臟,血淋淋的一幕另周遭路人似小鹿般四處逃竄,一連串的驚叫聲飄散在整條街道!
女子若無其事的將手中心臟丟在地上,伸出尖細且長的令人發寒的舌頭舔了舔手指間的血跡,轉身離去!
柳懷松呆若木雞看著女子直往而去的身影,此刻整條街道上更是一片狼藉,無論道路上有任何障礙物那女子始終穿透過去,彷彿是她孤身一人行走在一片偌大的草原上,周邊一切形同虛設!
直到前方一條小巷子口走出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與這女子默契的點點頭兩人並肩而行,突然,那男子似乎與那女子肩頭有一絲碰觸或摩擦,柳懷松這才回過神來!
“為何那人能接觸?”
柳懷松喃喃自語,臉色猶漸沉重,心若死灰,定定神後放眼看向那頭戴斗笠的男子,不由得更是驚訝,那男子一襲黑衣但衣衫襤褸,千瘡百孔,似乎被無數刀劍或砍或刺過一般,然而,若顯露在外的面板上沒有一片傷口,左手中居然徒手握著一柄鋒利的劍刃,這無疑是一把沒有劍柄的斷劍!
柳懷松徹底被震驚,不自主的默默搖頭,先前一直以為自己得到靈石便當真能逆天改命,如今在看,卻心頭莫名失落,低沉,甚至痛恨而憤怒,為何自己無緣得到這種能力?
柳懷松已經肯定這兩人必然是相尊強者,只有相尊才能獲取特殊能力,雖然柳懷松不知那兩人到底是何種能力,但心間卻不甘自己得到的透明術還有諸多限制!
“哎,所謂相尊能力,當真是千般變化,萬般手段,卻又每種能力只能一人擁有,看來其中運氣頗為關鍵,能獲取逆天能力註定騎在他人之上,若是無緣,即使相尊修為還不是死路一條!”
柳懷松無奈的苦笑一聲,看著街道上依然死而不倒的小販,舉步來到跟前,立時苦笑瞬間僵住,旋即調頭朝著那兩人追去,到底要看看是何方高人!
柳懷松之所以下此決定,便是見那小販雖然面部猙獰,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