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加上不斷由黑轉白、由白轉黑的膚色與長髮,恐怖之貌令人不寒而慄!
形貌的轉變,柳懷松自然看不見,他迷糊的意識,已經感覺到兩枚靈石的摩擦在逐漸減少,而且開始重歸經脈的流向,只不過不僅是在逆行,並且體魄石與虛靈石各占身體一半的經絡,分別在身體兩邊逆行,直到互不相交!
但此刻,柳懷松的形貌卻發生著極大的變化,他身體一半是漆黑如墨,一半是慘白如雪,包括面部與長髮也是如此,一對眼珠也是極為分明的黑白色!
更在這時,柳懷松的身體上,分別透出黑白雙色的靈氣,猶如兩團燃燒著的火焰,但很快,雙色靈氣漸漸返回在各自一邊的體內,混繞在各自的靈石中,順著各自一邊的經脈流動著!
與此同時,柳懷松那一黑一白的形貌才恢復如常,膚色也還原成正常顏色,即便如此,柳懷松體內的痛苦有增無減,並且全身毛孔處開始溢位一滴血珠,由額頭開始,逐漸蔓延至全身,不多不少,每個毛孔處僅此一滴!
最初的尖聲慘叫經過一夜的光景,變成低沉的呻吟聲,柳懷松一如既往的痛苦掙扎著!
這日已是午後,陸劍川等人則是一夜未眠,柳懷松越來越弱的呻吟聲,如針一般刺在他們的心中,令他們惶惶不安,但他們只能神情嚴肅的守在洞口,不許任何前來騷擾之人靠近一步!
持續一夜的慘叫聲,令整個雲嵐宗雞犬不寧,對於居住在最靠近後山的弟子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他們茶飯不思、夜不能眠,恨不得一劍給柳懷松一個痛快,也好過懸而未決的苦難!
然此刻,陸劍川佇立在山洞前,雙手筆直的撐在柺杖上,忽然他耳朵抖動兩下,一團肉眼難見的氣流鑽進耳朵裡,陸劍川霎時露出一絲笑意,回頭對著侯忠鷹與肥小小囑咐兩句之後,便拄著柺杖順著溪畔往山上走去!
光禿禿的山頂上,除去潔白無瑕的積雪外,不見任何雜色,陸劍川腳踩在雪地上,慢騰騰的走去懸崖邊,而他經過之處,雪地上只留下柺杖戳出的圓形窟窿,不見一個腳印!
懸崖邊上有一個挺拔的暗棕色背影,他察覺到陸劍川的氣息愈來愈近,霍然轉身一笑,將手掌中託著的兩個酒罈子,拋去一個給陸劍川!
陸劍川笑容滿面的接過酒罈子,直接撕開封布,咕隆咕隆的仰頭大喝!
“恩,好酒,好酒呀,哈哈!”陸劍川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忽然又問道:“雲鶴老弟呀,你徒弟不是說你在閉關嗎?怎地,又跑出來啦?”
雲鶴消瘦的臉上露出少許譏笑之色,喝上一口酒,這才笑罵道:“哼,還不是你那廢物弟子,不分晝夜的叫嚷,誰還能安心閉關呀!”
“忍忍就好,忍忍就好,哈哈…”陸劍川拍了拍雲鶴的肩頭,神色一振,道:“你提前出關,想必不單指這一件事!”
雲鶴的神情嚴峻起來,斑白的雙鬢間滲出些許細汗,苦笑著嘆道:“哎,老弟我如今兩百多歲,雖然看起來五旬上下,但實際年齡還在,修為增長也是越來越慢,說不定很快就會撒手人寰,所謂老來得子,尤為寵溺,牧雪那孩子,有娘生,沒娘教,一晃十七年,我事務繁忙,也沒能好生看管她,一不留神,居然學會一身的壞毛病,眼下,她雖然可以緩些年,但我心急呀,婚配年紀轉眼即到,老弟本想把他許配給逆風那孩子,但我發現她對天涯有愛慕之心,所以,猶豫不決啊,這才找你喝喝酒,想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陸劍川不知所措的笑了笑,道:“她是你閨女,又不是我閨女,我能有什麼意見呢?”
“哼,老不死的!”雲鶴帶著笑意唾罵一聲,又白了陸劍川一眼,鄭重的道:“你可別忘記,逆風,可是姓陸的!”
“姓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你小子別把這煩人的事,推在老子身上就好!”陸劍川只顧著喝酒,隨口回了句!
“也罷,既然你不做主,那老弟我就看著辦!”雲鶴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道:“天涯是什麼性情,我清楚的很,若是牧雪想跟著他,老弟我是一萬個不答應,看來,此事還真是急不得呀!”
雲鶴舉起酒壺喝上一口,嘆息一聲,轉過話題道:“今早,我去過一趟水家,他們已經決定,將下次的較量會推遲兩個月,並且已經公佈於眾了!”
“這是為何?”陸劍川撇開酒壺,急忙問道!
雲鶴嚴肅的道:“下次的宗門較量與以往不同,而獎勵也勝過往日百倍之多,最優勝的一組,最少也是人均一株通靈草,可以增加五年的精純功力,我們這些老傢伙自然是不稀罕,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