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而去,他久經戰亂、見識匪淺,其實對柳懷松樣貌與力量的轉變,有著另一層定論:柳懷松剛才就像是靈異空間內,能夠化成人形的虛靈體靈物,同樣是外形恐怖,力量驚人,嗜血好殺,手段殘忍。
侯忠鷹與肥小小走來柳懷松的身邊,拍了拍柳懷松的肩膀,侯忠鷹有些失落的道:“柳師弟,無論你還是不是雲嵐宗的弟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弟。”
“對,柳師弟,咱三人永遠都是師兄弟。”肥小小側過頭去,擦了擦眯成縫隙的眼睛中擠出的一滴眼淚。
柳懷松滿是鮮血的臉龐上,夾雜著少許悵惘之色,他抬頭望著雪花沉默好久,才自嘲一笑道:“你們難道是在安慰我,我像是那種心靈脆弱的人嗎?”
柳懷松又扭頭分別看了眼兩人,見他們低頭不語,接著道:“你們保重,我先走啦!”
侯忠鷹點點頭:“我們一定會去看望你的。”
侯忠鷹又看向四周,見試煉場中只剩下逆風與藍葵以及兩名侍婢,這才賊笑一聲,捶了捶柳懷松的胸膛,低聲說道:“嘿嘿,我們知道你住在月宮的對面,眼下連公主的侍婢都能請來,證明柳師弟的能耐果然不小呀!”
“能耐?”柳懷松一臉的玩世不恭,故意開著玩笑道:“我在有能耐與你相比也是天差地別,藍葵的姿色在宗門可是首屈一指,而你其貌不揚算是虧待藍葵嘍!哈哈!”
柳懷松說著話,在笑聲中離去了。
“說我長得醜,也不用拐彎抹角吧!我的優點其實還蠻多,藍葵也是心甘情願的!”侯忠鷹目送著柳懷松小聲嘀咕著,柳懷松能開玩笑話,證明他心情並不差,所以侯忠鷹與肥小小也就稍感寬慰。
兩名侍婢見到血跡斑斑的柳懷松走來,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剛才柳懷松的樣貌變化她們也是驚奇不小,並且前一刻正在商量著要不要稟告給水姬月,又不敢肯定水姬月知道之後會不會心生懼怕,所以兩名女婢直到此時此刻還在猶豫不決之中。
“多謝你們,多謝你們的大公主。”柳懷松對著兩名侍婢拱手道謝,其實他不清楚,眼前兩人是否知道他與水姬月的關係,再者,她們會不會將一些不該說的話傳揚出去。
兩名白衣侍婢相視一笑,一人拱手笑道:“柳公子不必客氣,你也不必如此虔誠,你與公主的事我們姐妹是有目共睹,並且得到過公主的證實,但你放心,我們跟著公主一起長大,絕不會洩露出半句。”
“哦!原來是在下多心了。”柳懷松撓著後腦勺尷尬一笑,旋即朝著宗門外走去了,兩名侍婢緊跟在身後。
整個飄滿雪花的試煉場中,僅剩下侯忠鷹、肥小小、逆風、藍葵,他們四人並肩而立,靜默地目送著柳懷松與兩名侍婢在大雪中漸行漸遠,他們神情複雜,各有所思。
然而逆風卻是熱血沸騰,柳懷松的殘忍他感到似曾相識,似乎勾起了久藏在腦海中的記憶,偏偏柳懷松事後還能在笑聲之中揚長而去,這一點,逆風他無法做到,他對柳懷松的灑脫有些羨慕,有些欣賞,還有些喜歡。
柳懷松回到柳府後就去小雨的墳前燒了三炷香,喝了三壇酒,然後就去告知柳府的女婢們,以後就居住在柳府中,自己已被逐出了雲嵐宗,至於原因,女婢們從柳懷松渾身浴血的樣貌上就能想到。
便在這時,天剛黑不久大雪也開始停息了,柳懷松浸泡在熱氣騰騰的大木桶中,小碧就在身後一邊擰著棉帕,一邊幫柳懷松搓著背。
小碧見柳懷松一直想著心思,以為是為雲嵐宗的事耿耿於懷,便笑著勸說道:“公子,府上可比雲嵐宗強上百倍,你現在不用去也好,為了兩個該死的人,他們把你逐出宗門,那是他們沒眼光,不知道公子的本事,他們都是一群莽夫,哪裡能跟公子你相提並論,冰城中其實還有很多好玩的事,要不,我改天陪你出去逛逛,散散心吧!”
柳懷松笑道:“呵呵,我其實沒有去想雲嵐宗的事,只是你搓背的手法很純熟,不免有些陶醉,又想起了一個人。”
小碧略微停頓,又接著搓起背來,受寵若驚的笑道:“嘻嘻,就說公子有品位嘛!侍候人的活,我可是行家呢!不知道公子想起了誰?”
“一個風姓的女子,你不認識的!”
小碧笑道:“能讓公子牽掛之人,絕對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柳懷松點頭預設,沒有在說話。
忽然由屋外傳來陸劍川的聲音:“此處面積寬闊,地界一流,庭院奢華,眾多女婢的姿色也能惹人遐想,住在這裡無疑是錦衣玉食,冰城中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