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兒,倒不如陪哥三個玩玩。”
“你竟敢碰我!”花遙尖聲怒喝,抬手向著那名壯漢打過去。但被她面前那名壯漢一把抓住手腕,接著那名壯漢用力一扭,一腳將花遙踢翻在地。
三名壯漢頓時蹲身圍住花遙。有人亂摸一陣。有人開始將她的絲裙撕掉。花遙連聲怒喝,但她始終沒有說出半句求饒的話,眼眸中的怒火將眼珠灌成了血紅色,彷彿都要流出兩行血淚。她心中的任何惱怒。此刻受到的侮辱。所有一切她全部歸於一個人的身上。她也只會去痛恨那一個人。
柳懷松面無表情向著前面走去,他右手往下一揮,一柄長劍幻化而成。嗖嗖兩聲。展開身法在眨眼間,將那三人的頭顱砍了下來。頭顱還在地面滾動,三人的身子緩緩倒在血泊中。
花遙的絲裙已被他們撕爛,雙肩與雙臂的肌膚露在晨光下。她慢慢撐起身子,站在柳懷松的面前,花遙嘴邊滿是譏諷,眼中滿是怒火,她譏笑道:“廢物,不敢殺我,居然還要救我,你真是不中用!你跟著我是想勸我自殺嗎?那你省省吧!我要留著一條命來親手殺死你。”
她上前兩步盯著柳懷松的眼睛,一字一句略帶悲痛的道:“我花遙以前從來沒有犯過錯,但我犯下的第一個大錯就是折磨你,真後悔沒有一雷劈死你,也怪我犯賤一時興起,從來不想折磨人的我,卻偏偏要來折磨你。”
此番話,讓柳懷松感覺到同病相憐的味道,他看著花遙長舒口氣:“我也犯下了一個大錯,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的錯誤,就是對你心慈手軟。”
柳懷松微微一頓,上前兩步與花遙緊挨在一起,微距離盯著她的眼睛:“但我,現在必須要做出選擇,來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花遙譏諷一笑:“是決定殺我嗎?”
柳懷松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話,他又上前一小步,將花遙往後擠出一步,接著伸出一條手臂將花遙摟了過來。
“你個廢物快放開我……”花遙惱羞成怒奮力掙扎,但她根本掙脫不掉。
柳懷松盯著她的眼睛,嚴肅的說道:“別再執迷不悟了,有時候人碰你也是一種尊重,臨死前,希望你能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懷中的溫暖,他日活過來的時候,還請放下你的執著。”
一番話令花遙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心念,她平靜下來任由柳懷松一條手臂摟著自己,她閉上眼睛慘笑一聲:“你,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來殺我。”
她的腦袋慢慢往柳懷松的肩頭靠了過去:“真的,很溫暖……”
話未說完,她的喉管處被插入一柄利劍,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腦袋最終沒有靠在柳懷松的肩頭上,因該說,是被柳懷松刻意阻止了。無聲無息之中,花遙被奪取後消失在眼前。
看著血泊中三具屍首以及絲裙碎片,柳懷松沉默好長時間,才斂去複雜的心緒,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面對晨光破顏一笑。
夢海城與夢海銀莊徹底覆滅,等同於將逍遙黯滅的一條手臂砍掉了。所以柳懷松此刻的心情還有股說不出的欣慰,他面對晨光而行,眼睛卻是盯著白雲朵朵,又一次,他看見了雪花,看見了那張溫柔倍加的臉,耳邊響起那如涓涓細流般溫柔的聲音,想起冰湖中的那些話與事。
他面相朝陽,大聲喊道:“從我去冰火之地的時候開始,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在給我一些時間,勢必夠資格踏入仙境。”
街道其餘人,紛紛停下手上所有的舉動,他們循著聲音看過去。一道白影行在街道中間,長髮與衣袂在微風中搖擺,彷彿脫離人群般醒目,又彷彿他身上有一層絢麗奪目的光暈籠罩著,竟是與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
在街道中他們敢搶奪財物,敢對某人拳打腳踢,但是柳懷松經過之處,他們似乎無法抗拒又不能控制身體一般,不由得會自動避讓在街道的兩旁。
“這傢伙是誰呀?老子為什麼不能對他生起敵意呢?”
“我雖然能對他產生敵意,但我的手腳好像不聽使喚啊!”
“我能對他產生敵意,也能控制手腳,但我為什麼不想呢?”
“我與你一樣,也看不慣他那種壓迫性的氣勢,但我也不想動手。”
“這也太邪門了吧!他身上是不是藏著什麼東西啊?”
街道兩旁,五名修為不同的修士竊竊私語,他們遠遠注視著街道中間那道身影,心中無不是有股無法言表的感覺,好像街道那人猶如神祗般存在,讓人無法褻瀆,無法近身,只能退避三舍。
然而,依舊行在街道中間的柳懷松,卻不知道自己給人的感覺。因為